“我要把谢尽的职位全部解除,都没能吓唬住他,你认为把他关在家里,就能管得住他?”谢东章疲惫地说,“混小子,还是这么倔。”
秦婉玉吃惊地问,“你真把要谢尽解聘?”
“现在是吓唬他的,下次就是真的。”谢东章提醒秦婉玉,“谢琓不是要绝食吗?怎么又跑出去了?”
“我没注意,他回心转意想明白了出去转转也好,转移一下注意力,年纪轻轻的总呆在家里做什么。”秦婉玉心虚地说,没有说是她把卡给谢琓,让谢琓出去消费去了。
谢东章捂着心口平复呼吸,他轻轻地捶着心口,仍旧觉得难受,“工作方面没长进,挑拨离间,谢琓倒是学会了。”
“什么意思?”秦婉玉问。
谢东章说,“我才打了两鞭子,谢琓就忍不了自己嚷嚷着,要和杨清清断绝关系,一点不见他伤心难过,照样吃吃喝喝。他哪儿是真的喜欢杨清清,只是见不得谢尽如意,故意给谢尽添堵的,又清楚我的忌讳,故意闹着给我们看的。”
“谢琓是单纯的孩子,哪有你说的那些心机。”秦婉玉不乐意了,她维护谢琓。
谢东章感叹着说,“谢尽竟然真的动了娶杨清清的念头。威胁和恐吓都阻止不了谢尽,我们真的拦不住他了。”
“拦不住也要拦,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谢尽娶杨清清回来,到时候我们家宅还有安宁的日子吗?”秦婉玉恨声说,“我觉得问题就出在这个杨清清身上,把她赶走就好了。”
“你还是不明白。”谢东章后悔着说,“回忆起来,我和谢尽竟然没有几次父子间心平气和的谈话,我以前怎么就忽视他了呢。”
秦婉玉仍旧是把谢尽看成十三四岁,希望得到父母认可、需要家庭经济支持的孩子,把他喜欢杨清清这件事情,当成一件叛逆期的小事来看待。可谢尽不是十三四岁的孩子了,他三十了。
谢尽早已经不需要谢家,只是谢家还需要谢尽。
谢概和范阔生的车停在车库,他们走过庭院来到侧面,等周围无人,谢概才关心地问,“大伯又打你了?”
“他那根鞭子,总要时不时要拿起来挥一挥上面的灰尘。”谢尽转着脖颈,他困难地抬起手臂,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