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觉得杨清清和过去一样,又有些不一样,“你剪头发了?”
杨清清试过黑长直和波浪卷发,和谢尽分开时,杨清清是卷发,她发量多铺展开时像一张波浪网。现在杨清清是一刀切的直发,长度只到肩膀,她简单地捆起来,扎成低马尾。
“这个发型保持了两年。”杨清清说。
谢尽似乎很感叹,他说,“我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杨清清回答,“我知道,所以我剪短了。”
谢尽喜欢的,杨清清都不留了。
喜欢念旧的是谢尽,却从来不是杨清清,她早已经放下过去,在向前看了,是谢尽一直在回顾过去。那段短暂的感情,困住的只有谢尽。
“今天让我来,是做什么?”谢尽把松弛和慵懒全部收敛回去,他甚至调整好坐姿,冷淡地看着杨清清。
杨清清解释,“齐启明听了别人对你的评价,担心你现在的做事风格会树敌太多,希望我能劝你一下。”
提议和关心,是齐启明要求的,杨清清只是机械地执行罢了。
谢尽嘲讽地笑了一下,“你倒是听齐总的话。”
“他是我的直接领导,我在他的山头下做事,自然是领导说什么,我做什么。”杨清清进退有度,她说,“同理,我会向齐总转达您已经知晓,并且感谢他的关心。”
谢尽长久地看着杨清清,杨清清坦然地回视他,没有温柔没有留恋,只有果决和平静。
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
谢尽故意问,“除了教我做人,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杨清清回答。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谢尽不死心,又问。
杨清清仍是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