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间门口,谢尽却犹豫了,当初杨清清把话说得那样决绝,两年来不肯和他主动联系一次。哪怕谢尽喝醉了,仗着醉意肆无忌惮地给她打电话,杨清清仍旧不肯顺着台阶下来。
谢尽竟然感到害怕,怕自己会错意。
门,从里面打开,杨清清站在门后,她笑着说,“你多站一会儿,别人都会知道谢总来我的房间了。”
“忘记买水。”谢尽尴尬地摸了下头,他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杨清清没有拆穿,她拿起未开封的瓶装水,“我买好了。”
除了瓶装水,还有一盘花生米几个凉菜,一瓶酒和两个酒杯。
谢尽不确定地问,“在等我?”
杨清清点头,“嗯。”
“没有诚意,菜太少了一点。”谢尽嘴上嫌弃,但是他已经伸手捻起一粒,放在嘴里,“超市买的?”
“袋装的。”杨清清帮两个酒杯倒上酒,没有场面话,只有轻轻一碰,两个人默契地一饮而尽。
杨清清喝酒有几分像谢尽,干净利索。杨清清像谢尽也很正常,这是他教出来的学生。
已经和杨清清面对面地坐着喝酒,谢尽仍旧有些不可置信,他脸上挂着控制不住的笑意,“酒桌文化,你以前嗤之以鼻,现在倒是挺擅长。”
“随波逐流,总要妥协一些东西。”杨清清得意洋洋地说,“但是我已经开始整顿职场,跟我一起出去应酬,或者和我同桌吃饭,女同志是不用喝酒的。”
以前谢尽说,除非你有不可替代性,那样你才可以整顿职场,现在的杨清清可以了。
“谢谢你帮我走到现在。”杨清清站起来,她伸长手臂,越过一张桌子帮谢尽倒酒,没有倒太多,半杯而已。
在房间里,杨清清把外套脱掉,里面是一件白色的吊带,领口是卷边V口,她弯腰时,领口显得更低。
谢尽看到了,杨清清看到谢尽看到了,她抬手压着领口,娇嗔地瞪谢尽一眼,骂了一句,“登徒子。”
谢尽靠在椅子里,他舒展着手臂和长腿,双手撑在脑后,头用力地向后仰着,他心情愉悦地朗声大笑,“真不是我故意要看,是你送到我眼前的。”
“嗯。”杨清清没扭捏,坐下就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