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叹了口气,拉个凳子坐下。

“别说宁宁,我心情也不好,刘立新这个狗东西,真是让人寒心,就像宁宁说的,他顾虑大局,想要坐稳厂长的位子,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可他不该连一句实话都不告诉咱们,但凡他将真相告诉大伯他们,哪怕他请求大伯不要把事情闹大,宁宁也不会恨成这样。”

“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再说了,左右他的下场不会好的。”

周庭桉把茶杯满上,浅啜几口。

“厂长的位子他肯定是保不住了,但纺织厂会不会把他一撸到底?”

苏南只要想到刘立新只是不担任厂长的职位,其他没什么变化,心里就呕得慌。

“人越在乎什么,就越怕失去什么,”

周庭桉摩挲着杯沿,漫不经心的笑了。

“苏南哥觉得,对一个人最严重的处罚,是让他离开熟悉的地方重新开始,还是留在原地,日日被不如自己的人看不起,这两种,哪一个会让他更痛苦?”

苏南眼神微凉,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自然是后面一种了,尤其是对于自视甚高,从高处跌下来的人来说,诛心更为要命。”

兄弟两个相视一笑,对于刘立新的处理,几个人心知肚明。

另一边,郑忠义和张守亮两位副厂长并没有分开,郑忠义将张守亮叫到自己家里,两个人小酌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