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儿身上的衣服有些脏,姜媚没有立刻去裴家,而是先带他回屋洗澡换衣服。
再出来,就看到裴景川站在院子里。
“大人怎么来了?”
重伤未愈,裴景川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这会儿太阳被云遮住,天色暗沉沉的,寒风萧瑟,裴景川的身影瞧着竟有两分单薄。
姜媚很是担心裴景川的身体,一边说着一边让清檀取了披风来。
裴景川个子高,姜媚要踮着脚才能把披风给他系上。
如此以来,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裴景川垂眸看着她,感觉很是割裂。
经过一夜的时间,他理智上已经接受和姜媚和好这件事,可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姜媚卷钱逃跑这件事上,现在姜媚的一言一行在他眼里都像是在演戏。
裴景川的眸子微暗,盯着姜媚看了一会儿说:“我已知晓所有的事,以后还是照之前那样唤我。”
姜媚知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失忆的事,点头道:“好,都听三郎的。”
系好披风,姜媚便要退开,裴景川却抓着她的手问:“可以走了吗?”
姜媚这才意识到他是专程来接她和询儿去裴家吃饭的,忍不住说:“三郎已派了白护卫来传话,何必还要亲自走一趟?”
他这伤才刚养好一些,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姜媚准备了不少话来劝裴景川,却被他睨了一眼,幽幽道:“你没给我回信,白亦许久未归,我以为你故意躲着我。”
裴景川那一眼带着怨念,莫名像是深闺怨夫,姜媚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她确实存了躲着他的念头。
“三郎要见我,我自然是会来的,昨晚实在太晚了,我怕打扰三郎休息,就没有回信,询儿在校尉营染上一身的汗臭,我怕三郎嫌弃,所以带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才出门,没有躲着三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