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贿赂我。”洛兰说道,“我这辈子就没收过贿赂。”
安汶笑了笑,眯起了眼睛。
她凑了上去,吻住了对方的眼睛,动作亲昵然而却不暧昧,就像是同一窝的野兽互相梳理毛发一样自然。
“多少收一点啊,”安汶低声说道,“你这样搞得我的胜负欲很旺盛啊。”
洛兰轻轻地出了口气。
他知道他不可能劝得住这个少女了。
安汶坐在了床上,她打开了床头灯,然后拿了一本书看着。
洛兰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本应该在他的国家是禁书,他从来没有见过。
“我们的思想教育资料。”安汶笑着说,“你没见过很正常。”
“你在坚定信仰么?”洛兰轻轻地笑了一声。
“不是,”安汶轻声说道,“早就背下来了。”
“说起来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小时候的事情。”安汶突然笑了起来,“我小时候出去玩,然后邻居家的几个熊孩子掉进了鳄鱼池里。”
“虽然是废弃的,但是还是有一些还在里面活着。”安汶轻声说道。
“然后你去找大人了么?”洛兰问道。
“我让别人去找大人了,”安汶说道,“我跳了下去。”
“然后谁也没有死,”安汶笑着说,“我这个人有一点奇怪的运气的,一般情况下都很吉祥。”
洛兰笑了笑,伸出手抓住了她一缕头发,在手里摆弄着。
“可能我这辈子的运气,都被你弄走了吧。”他笑着说。
“你有什么愿望么?”安汶轻声问道。
“有啊,”洛兰笑着说,伸出手挡住了眼睛,“我希望我一生碌碌无为,在什么地方吃喝不愁的终老一生,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这种天赋毫无施展之地。”
安汶笑了起来。
她躺了下来,暖黄色的灯光从她的脑后照下来。
“如果你的运气全都归我了的话。”金发的少女笑的灿烂如日神,“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你。”洛兰说道。
“我算是做好家属的思想工作了么?”安汶问道。
“没有。”洛兰闷声说道,“差得远呢。”
“剩下等你回来继续做。”他说道。
安汶从后面搂住了白发青年单薄的身体,“好的好的。”
“你在敷衍我吧。”洛兰说道。
“不,家属的话一定要听。”安汶义正词严地说,“我哪里敢敷衍你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