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张嘴便将糕点含在嘴里,嘴角沾了些残渣,容桑便拿出帕子,动作轻柔地将那些残渣从他嘴角拭去。
两人相视一笑,无比地和谐。
江归晚觉得自己要疯了。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住了,他无法呼吸,空间也开始变得逼仄他甚至觉得这么大一间屋子,只能容下他和容桑两人。
铺天盖地的愤怒将他淹没,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他一时看不清容桑的脸。
容桑却跟没注意他的异样似的,摇了摇头:“江公子,你做的糖糕虽然好吃,但不是我夫君做出的味道,看来的确是我认错了。我已经道过歉,让管家带你离开这儿吧。”
她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落进江归晚心里,他头开始发疼,待看见容桑紧握男子的手时,更是气血上涌,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那个人不是!
江归晚竭力想吼出声,他想将那个男子轰出去,他更想将容桑关起来,就像她关住他一样!
他更多的是委屈,在那名男子面前,容桑像是根本看不见他了,连他吐出的血都看不见。
她只顾着拉着那名男子起身,两人搂着要往屋内走去。
去哪儿?
去容桑曾与他一起睡过的榻上吗?
嫉妒、愤怒,种种情绪堆杂在一起,在江归晚胸腔内汇聚,随后猝然爆发开来,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他看见容桑朝他跑来,满脸慌张急切。
不够。
他要的远远不够。
江归晚醒来时,眼前是熟悉的房间布置。
他侧头,在枕上嗅了嗅,没闻到容桑以外的人的味道。
还好还好。
刚送出口气,他便感觉自己的被一阵温热包裹,容桑在旁边守着他。
见他醒来,容桑才终于松了口气,生怕自己弄过了,把人气没了。
江归晚的眼神中依旧带着几分茫然,容桑心里一凉,知道哪怕他已经气到晕倒,却依旧没能想起来了。
“睡吧。”她有些累了,打算去外面再想想别的办法。
刚起身,她握着的指尖从她手中抽出,转而换了个方向,握住了她的。
床上躺着的人声音沙哑,沉沉喊她:“桑桑。”
容桑脚步停滞在原地。
江归晚起身,将人拉进了怀里抱紧,用了很大力气,脑子里全是自己晕倒前的那一幕。
“那个人是谁?”他竭力让自己问得心平气和,让容桑看不吃异样来。
容桑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却更想知道:“你都想起来了,是吗?”
江归晚点了点头,亲了亲她的耳垂,慢慢往下,执拗得很:“那个人是谁。”
“还能是谁。”容桑颈间泛痒,试图把人推开:“你的儿子,阿蝉。”
阿蝉?
江归晚倏地想起来,阿蝉本就不是个真正的七八岁小孩儿,十几岁的大人才是他现在该有的模样。
“你给他用了青容术?”他又问。
容桑不否认:“嗯,花了我好长时间呢,像不像。”
“像。”江归晚咬牙切齿,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下,“你就是存心想气死我。”
容桑被他弄得笑了起来,又反过来怨他:“谁让你死活想不起我,就是要气气你,好让你知道,不记得我的下场是怎么样。”
舍不得生容桑的气,又实在被气得狠了,江归晚打算等自己出去就好好抓着阿蝉打一顿。
“那你现在解气了?”江归晚无奈,“我都被你气晕过去了。”
“勉勉强强吧。”容桑勾住他的脖子,咬他下巴,“你要是再敢忘了我,我就去找别人,我这么大家业,现在又年轻,不怕找不到一个好夫君。”
江归晚刚清醒不久的脑袋又开始晕沉,他气得喉间腥甜,对面前人恨得牙痒痒,又爱得牙痒痒:“那前提是你还下床走得动道。”
晚风适时吹进来,吹起江归晚一缕发丝,在半空散开,衬得他整个人绮艳得不行,真成了山里来的漂亮妖精。
容桑想自己现在已经腿软得走不动道了,她咽了咽口水,在江归晚攻略性十足的眼神下,曲起小腿,莹润玉白的脚趾蜷缩了一下,随即不带,勾住了他的腰带。
江归晚被她带近,任她解开自己的衣衫。
他忽地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之前的糖糕好吃吗?”
容桑被亲得仰起了脖子,全身都在发软,颤着声音答道:“还,还行。”
江归晚指尖从她的下巴一直划到腰侧,在这里烙下一吻,烫得容桑发出一声惊呼。
他抓住容桑的手背轻轻亲了一下,哄诱似的,在这夜色里听得人耳尖发烫。
“那我给师尊做份更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