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是叶语锋的视频。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此时的憔悴——
毕竟我舅做手术这两天,我也在医院来回陪着奔波了一阵。
所以我挂了视频,切换了语音。
他问我,已经到东陵了么?
我解释说还没有,舅舅突然做了个手术,所以改签了三天。
“那人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托熟悉的专家么?钱够不够?”
这么多年,但凡得知我身边出现麻烦的状况,叶语锋总是这样一套直击灵魂的三连问。
我轻笑了笑:“放心,真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锋哥客气的。”
而且,今天正好接了他的电话,我倒也确实有件事想请他帮个忙。
当年我家出事的时候,我还未成年。
我爸一走了之,家里一片狼藉。
那年叶语锋已经上大三了,读的恰也是金融和企业管理之类的专业。
关于家里公司后续的很多处理,我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全然不知所措。
几乎都是叶语锋帮着我找导师,找律师,四处咨询奔走的。
他让我专心备战高考,触底的人生或还有机会帮我反弹。
“锋哥,我想要看看我爸当年公司破产时的一些资料。当时很多东西都是你在帮我处理的,我……我能看看留底的那些备案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叶语锋解释,我今天听到的这些颠覆三观的真相。
但我知道,如今的我已经有能力也有必要去多了解一些事了。
“怎么?是银行那边又在催款,还是有新的债权人出现?”
叶语锋对我的事情,一向很上心也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