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已经都搞定了,你叫蓝倩她们安排你弟的offer,最好提前让他去医院跟冯晔见一面吧。
“放心,我保证季妙言从今天开始,乖得跟AI似的。”
我右手拿着包,左手举着手机。
血水沿着袖子往里面灌,湿答答的搭在手臂上,很难受。
雨水沿着我的脸颊往下垂,黏腻腻的头发粘在脸上,也很不舒服。
我曾一次次把陆佑捷的名字从心脏上往下扯,每次都因为太痛而不得不中途放手。
任由他回到原位上,化脓发痒,再痊愈成囚笼,所有的苦岂非白受?
莫不如一次咬牙坚持到底,撕了也就撕了。
血流出来,总会被雨水冲刷殆尽。
疼过,好像也没那么疼吧。
孙静如在手机那端沉浸了几秒:“时音,你只要不后悔就好。”
我笑着摇头:“我有什么后悔的,真金白银我又没少拿。”
因为放下陆佑捷,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季妙言是否从中得了利。
“记得我们的约定,静如姐,待我东山再起时,你,阿倩,冯晔,还有你那个鲜肉小弟弟,一个都不能少。”
“好,我等你。”孙静如的声音微微发颤,“还有,时音,谢谢你。我本来以为那事——算了,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任何人提。”
所以呢?她不跟任何人提,受委屈的人就应该是她对么?
凭什么我跟陆佑捷那么多年没名没份的原因——
明明是陆佑捷移情别恋,不愿为我与家人对抗。但最后归结的原因,一定是我水性杨花,是个没底线的捞女,无情无义的女婊子?
明明是傅明修没能平衡好自己的原生家庭与妻子之间的矛盾,所以为什么最早传出婚变的说法,是蓝倩怀孕坐不住胎,生不出孩子?
明明是沈文灼对孙静如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可在门当户对的长辈面前,还是更希望年纪稍长一点又懂事又得体的孙静如,去背这个不光彩的锅?
雨水淅淅沥沥,我痛得僵硬的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拉起来——
“时音!”
听到身后有人叫我,我挂断电话回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