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我真实的承诺。
但并不表示,这场“意外”的发生就任由它被归咎为意外。
“季妙言,货架到底是怎么倒的?”
我抬头望过去,我弟陶牧生已经红着眼睛将季妙言堵在了墙角。
可能是因为周围没有别人,我竟在季妙言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嘲弄的冷意。
“当然是意外。”
“意外?”陶牧生几乎要暴走:“你以为小林在车上没说话么!她说那个架子少了一根钉子固定,是你发现的,是你叫她在下面扶着的!你说你去找人,然后呢!”
那一刻,我浑身血液沸腾。
原本是想要去拦着陶牧生别做傻事的,可听了这番话,我甚至觉得连我自己都需要有人拦着才不会冲动。
我到底还是太低估了季妙言,她的蠢是真蠢,坏也是真的坏。
我以为笨手笨脚的苦肉计是她这个格局能想出来讨好陆太太的唯一办法了,没想到这里面还暗藏着一箭双雕的计中计。
她恨我弟在我生日那天驳她的尊严,所以她连小林都没放过……
“季妙言,是不是真的。”
我走到陶牧生面前,并肩站定,直面季妙言。
“程时音,你干什么!”
陆佑捷赶到医院时,所目睹的这一幕,像极了我和陶牧生正在霸凌逼迫季妙言。
但我觉得根本没必要解释,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佑哥!”
季妙言哭得梨花带雨,一下子扑进了陆佑捷的怀里:“佑哥对不起,我总是把事情搞砸。可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人的你相信我啊!”
陆佑捷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背。
我嘴角抽丝一样撇出冷笑,直接拿起手机报警。
“程时音!”
陆佑捷一把拍飞了我的手机,碎裂的屏幕瞬间蛛网化。
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冷声道:“你堵得住在场所有人的嘴么?摔得过来所有人的手机么?”
“林童的所有医药费我来承担。”
陆佑捷抬了下眼镜,灼灼目光中,尽是残忍。
“姓陆的你他妈——”
陶牧生像一匹激怒的豹子一样冲过去。
但这一次,陆佑捷甚至没有再给他近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