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伸出左手手掌,轻轻的按在神像胸口心脏的位置,果然能感觉到内里心脉汩汩的震动。我缓缓闭上双眼,将紊乱的心神重归于平静,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也逐渐向神像的心跳靠拢。
当两个节拍相互重合,我又听见了那声叹息:“我要取而代之......”
我依旧闭着眼睛,也并未张口出声,在心底里问道:“你是谁?”
“神久夜。”
此名字一出,好似平地打了个闷雷,声动九天,天之羽衣无风自动,焕发出七彩夺目的光芒。我还想继续追问,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答,连带那心跳也停止了。
突然一股大力向我袭来,我不及抵挡便已被向后推开,我蹬蹬蹬倒退了数步,使了个“千斤坠”这才稳住身形。
守鹤不明就里,急忙跑过来挡在我身前,对着神像高高的竖起尾巴,露出戒备的神色。
我定了定神,低下头问鹤鹤:“你可听到她说什么?”
守鹤摇头道:“鹤鹤什么都没听见。”
“那你可听说过神久夜这个名字?”我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神久夜?”守鹤清明的眼神又逐渐变为迷茫,“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究竟是在哪里呢?哎呀,鹤鹤的头好痛呀,痛死了!”
鹤鹤突然用前爪抱住头,痛苦的就地打滚,我大惊,急忙心疼的抱起它,将体内的气息轻轻注入它太阳穴中,助它缓解痛苦。
许久之后,小鹤鹤抬起脏兮兮的小脸,可怜巴巴的说:“现在不疼了,刚刚简直痛死了。”
我掏出绢帕,爱怜的擦净它脸上的眼泪鼻涕,柔声道:“鹤鹤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动不动就哭鼻子。”
守鹤不好意思的皱皱额头,赧然道:“人家太痛了嘛,许久没有这么痛了,鹤鹤还以为快要死掉了。”
我轻轻刮了下它的小鼻子,歉然道:“看到你这样痛苦,以后姐姐再也不追问你原来的事情了。”
“姐姐,鹤鹤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忍告诉它实情,只能诳以他语,“鹤鹤可能是太紧张了,来,我们再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出路。”
毕竟是小孩子,疼过了以后便也不放在心上,小鹤鹤又自我怀中挣扎着落地,嗅来嗅去满处寻找着出路。
我则继续来到神久夜近前,细看她的容颜,感觉她皮肤下面并不是正常的血肉之躯,可是鹤鹤出于灵兽的直觉,还有我方才按上她胸口时所感受到的强烈的生命律动,都揭示着这是一尊生命体。
但是这种非皮非革的质地,又哪里是人类或兽类应有的躯体。
难道是傀儡?我猛然间想到这个词,胸口如受雷轰,终于猜想到这神久夜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