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大战前夕,越是要小心翼翼,俗话说,攘外必先安内,他得确定手下的人是完全靠得住的。
但是又如何保证,在关键时刻,他们不会背叛自己?最有效的办法便是,掌握他们的弱点,并加以挟持。
而今天,他本该为找出右护法的弱点而高兴,可却被他那句话所震惊──我喜欢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肉体。
这导致他思考的重点情不自禁地转移。他不由想到阮重华,自己到底是喜欢他的人,还是喜欢他的肉体?
他不知道答案是什麽,或许他早就知道,或者他一无所知。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放不下他,不知是因为拼搏了一辈子,突然想得到一个远离血腥的归宿,还是因为生死在即,他变得多愁善感,开始在意他一直忽略的人所具有的感情?
待他敛住神思,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来到了那人的屋前。
推开门,就听见一把质问的声音:“你杀了巴陀?”
霍负浪抬起头,发现男人撑著轮椅,就站在他面前。
“本座没有杀他。”
阮重华努力保持著身体的平衡,却抑制不住心中的颤抖和森冷:“霍负浪,为什麽你总是要做伤天害理的事?”
“你不信本座?”霍负浪走进屋里,恼火地瞪了他一眼。
那人偏头,分辨著他移动的方向:“是的,我不信。”语音刚落,身体便腾空而起,被人抱著,放到了床上。
阮重华顺势抓住他的臂膀:“我要见他。他在哪儿?”
魔教教主冷笑了声:“那你干脆就当他死了。”
阮重华愤怒地扯了他一下:“那你为什麽不干脆当我死了?你知道吗?我宁愿死了去见他,也不愿和你在一起!这简直是在浪费生命,甚至可以说,是在荼毒良知!”
霍负浪也怒了,一下将他摔倒在床上:“你就这麽恨本座?一见面就和本座吵架!”
阮重华不甘示弱:“我也可以和你好好说话,但你有那麽资格吗?你见过一个人类和一个禽兽,相亲相爱,心安理得地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