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被说得无语,过了许久才想到如何才能掰回一局:“好,随你便。但是阮重华,你知道本座为什麽放任你那麽嚣张吗?你难道忘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是怎样一种唯唯诺诺的态度?而现在,你已经抹去了和本座之间的那道界限了,只是你没发觉罢了。”他笑了起来,“如今,你越是拒我千里之外,越是离我近在咫尺,就像你的身体,越是拒绝我的爱抚,就越是渴望我的进入。在你以为你永远不会妥协的时候,你却已经接受了我。所以才肆无忌惮地直话直说,明白麽?”
阮重华愣了。这是真的麽?为了改变他而把自己改变了?拼命地拒绝他其实已让他闯入了心中?趁他神色迷茫的时候,霍负浪一把将他拉了过来,紧紧搂在怀里,手抓住了他隆起的胸部:“你可以认为,你是善,我是恶。但是无法否认,恶从善来,善在恶中。我们结合这麽多次,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挣扎什麽?为了巴陀?他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不,”阮重华反驳,“要不是他,我或许早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孩子也将死在我的肚子里,无法重见天日。你杀了他,就相当於杀了我。你伤了我的心,一次又一次!”
霍负浪的手伸到衣袍下面,用力握住他的大腿:“每个人,都有他的命。我的命,就是要涂炭生灵。他的命就是要死在我手中。而你的命……就是要依附於我。所以,你不要向著别人,而是要向著我。因为我的命就是你的命。我们已经交融在一起了。”他的手沿著男人的大腿一路游弋上去,“只要你乖乖的,助我练成神功,我便不再伤害巴陀,并且达成你一个要求。你愿意接受这个交易麽?”
阮重华颤抖著,抬起头不确定地问:“任何要求?包括离开这里?”
霍负浪眸光一闪,轻轻点头:“是。任何要求。”
“我答应。”那人闭上了眼睛。
魔教教主抚摸著他的私处,将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温柔地勾动,搅弄:“要麽一统武林,要麽下到地狱。重华,我知道你不会陪我,不会和我一起堕落到那黑暗的深处。这麽多年了,你或许……一点也没想过,我对你可能是重要的。”他一边喃喃著,一边往里添加著手指,另一手揉搓著他抵住自己胸膛的美好浑圆,“你根本不该来找我。因为一切都不会改变。我生来,就向往著最高处,一边往上走,我的人性就一块块地碎裂著。但是你偏偏出现了。你将那些碎片捧住。想将它粘好,还原。你还想干什麽?告诉我!”
“啊……”被压倒在床上,阮重华半闭的眼里糊满了连他自己都不明所以的泪:“你问我?你问我!那你为什麽要对我做出那种事?我不想遇见你,根本不想的。你贪婪、无情、残忍、卑鄙……你明明,看见了岸,却不知回头是岸。你就算放下了刀,也不知立地成佛。你要想整个武林,可是它并不是你的。就像你囚禁我,但是我的心,你不可能抓得住……”
很快,霍负浪的魔功便突破了第九层。这一天,魔教为此大肆庆祝。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教主叫来了右护法:“他还活著麽?”
向敬天喝多了,神智有些恍惚:“谁?”
“巴陀。”
听到这个名字,他一下惊醒过来,他以为对方会责难自己这段时间心不在焉,忘忽职守的错,哪知霍负浪问:“阮重华吵著要见他,你有把握让他不乱说话麽?”
他做不到。至从受刑後,那人受了刺激,整日疯疯癫癫的,吵著要死要活,歇斯底里,有时力气大得自己都险些控制不住,要他冷静下来太难了。但他只能答应:“属下尽力。”
知道巴陀还活著,霍负浪松了口气:“本座会安排时间,你赶快平息他的仇恨,养好他的身体。”
向敬天木木地点头:“教主,你能告诉我,如何才能让一个人接受事实,忘掉心中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