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可怜的猎人只耕耘了一半就被毫不留情地踢了出去,谁叫後来的金主出手比他大方?人家是这带人人闻风色变的强盗,既劫标又倒斗,好东西自然层出不穷。而就在谢乱天忙着拉皮条的时候,浑然不知沈擎苍牵着儿子在门边不动声色地看着,这次他也不质问他在干什麽,而是想自己探个究竟再来拟定对策。

关着那人的地方就在他洞旁,然而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被锁链捆住手脚的那人浑身赤裸,被来者压在身下,压着他的人不住地在他身上耸动,手脚并用地在他胯下乱摸。这混蛋可能来过很多次了,轻车熟路用布堵住了对方的嘴,怪说不得听不见半分声响,这狗日的!沈擎苍正要上前阻止他的恶行,肩膀上却多了一只手,刚转身,就被点了穴道,只见谢乱天盯着他,神色极为严肃:“徒儿,你来师傅这里做客,师傅自然是欢迎的,但是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将你一脚踹出去!你知道我的性子,惹得我不高兴的话,别说你,我唯一的徒弟,就连这小屁孩,说不定也要遭我毒手的!”

沈擎苍又气又急:“你到底和他有什麽仇,要用这种方法来折磨他!有什麽事,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难道非要……非要赶尽杀绝?!”

谢乱天道:“仇,倒是没有。梁子,肯定结过。再说我并没要他的命,怎麽说也给他留了条活路,何况他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我能不要点好处?何况还有个小屁孩要养呢!我容易麽?”

沈擎苍哭笑不得:“就算这样,成天你家里上演男男苟合,你难道不觉得恶心麽?长此以往,孩子都被教坏了!”

谢乱天声音突然低了下来:“谁说他是男人?”他两眼贼贼地转着,“你听说过轩辕一族吗?这一族的人生来体质就有所不同,下面不仅有男人的东西,还有女人的淫器,不然这些家夥怎麽这麽喜欢呢?一是他们从未见过,来尝尝鲜,二是追求快感,寻求刺激……”

话未说完,‘嫖客’就出来了,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不过脸上多了一抹五指印,谢乱天走过去,不冷淡也不热情:“怎麽样?今夜,那小蹄子可骚?”

那人只是猥亵地笑,一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秘样。

沈擎苍极其反感,要不是无法动弹,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谢乱天也知道他不待见,便三言两语打发他走了。

这一夜,师傅俩没说一句话。半夜的时候,待老家夥睡熟了,沈擎苍偷偷摸到那人的洞里,他本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放了,可锁链太坚固,他爱莫能助,便想在另外的方面帮帮他。

黑暗中,男人蜷成一团,正簌簌发抖,听见动静,浑身一颤,头抬了起来。怕他出声惊动了谢乱天,沈擎苍不敢靠近,只回头取了些御寒的东西过来,远远地丢在他身上,希望能替他保暖。男人住的地方实在太过寒酸,身下只垫了一张薄薄的烂布,不远处的碗里也是猪都不看一眼的馊饭。沈擎苍将碗洗干净了,放了些肉在里面,又添置了水碗,一切安排妥当,才回到床上,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他忍不住又去看他,谢乱天说他男生女器,但他依然不知这是什麽概念,在他心目中,他就是个男人,并无半分淫靡,也不惹人唾弃。男人仍旧昏睡着,仍旧在发抖,碗里的食物和水未动,见状,他不由有些焦虑,心想他是不是病了。过去点了他的穴道,掀开毛毯,心中不由震怒,修长的身子上尽是青紫的掐痕,很多地方已经破皮,腿间还布满了那人留下的浊液。沈擎苍气愤难当,但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和谢乱天闹翻,但是他们也做得太过分了!压抑着心头的郁闷,先给他做了清理,再给他穿上衣服,盖上被子,尔後又喂了些水给他吃。男人艰难地抿了几口,眼睛突然翻开,眼里精光乍射,不知为什麽,让人感觉特别的触目惊心,沈擎苍手一抖,差点把水打翻,再不敢逗留,放下人,慌忙地退了出去。

谢乱天也知道他给了他额外的看顾,还好也没说什麽,见他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只道:“徒儿,天气冷了,师傅下山给你添置些衣服,顺便给我孙子买件小棉袄回来。此去可能要好几天,家里你帮忙照看照看,千万别让小宝贝饿了肚子……”

沈擎苍巴不得他快点滚,不等他说完,便点头如捣葱。对於他的想法,谢乱天心知肚明,只意味深长地一笑,带上银两,便扬长而去。

谢乱天不在,他更方便照顾生病的男人,这几天上山的痞子全被他赶了出去,并威胁他们不准再来,气人的是那些家夥尽管怕他,却非要狗嘴吐不出象牙地调笑几句:“哟,这位兄台,你到底给了大仙多少好处,竟然把小娘子包了下来,可喜可贺啊,但是这不对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滋润他的人多了他才能长得更好更嫩,更讨人欢心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