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飞不语。只是觉得很累,於是把他的肩膀当作靠枕以作歇息。这个时候,给他一点糖吃无伤大雅,反正对方也不会因此而过分越距,至从上次伤了他,就再没提出那种要求。
果然男人高兴得跟什麽似的,看着他的眼神更添爱怜。
车厢里,阮北望和阮俊钦各据一方,和衣而眠。
但是想到前方有诸多不测,也都未能合眼,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相顾无言。
过了良久,阮俊钦才笑了一声:“五弟最近失眠得厉害吧,瞧你那对熊猫眼。”
阮北望缩在角落,仿若没听见。
见状男人又笑了起来:“是不是想哥哥了?”说着轻佻地摸了他把,见他颤抖着往里缩个不停,言辞的奚落之意不由加剧:“那次我弄得你爽吧?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五弟在你想男人的时候,可别忘了四哥,千万别便宜了别人。”
这话似乎意有所指,阮北望虽然迟钝,但经过那番摧残之後,对这些污言秽语分外敏感,不由惊疑不定地看了他一眼。
阮俊钦仍是笑,颇有些花枝招展:“看什麽看,外表纯洁骨子里下贱的东西!”
阮北望脸色煞白,实在受不了他的恶言,一把掀开布帘,下了马车。
(强强生子) 第五十五章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笛声。
那笛声先是低低响起,接着缠缠绵绵地拔高,再而忽强忽弱忽高忽低地变幻,森冷里带着一分肝肠寸断的旖旎。
沈擎苍脸色一变,提剑站起:“等我。”说着身影如箭般射了出去。
碰到任何危机,阮云飞都习惯於亲自解决。只是他现在不可随便离开,免得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或许是由於沈擎苍的逼近,那笛声越来越远,但始终痴缠在耳边,如同一个怨妇泣个不停。阮云飞屏气凝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只是这笛声并没唤出许多毒物做围攻之势,也没灌以内力来创伤武功底子薄弱之人,仿佛仅仅作为欣赏之用,卖弄下本人的口技而已。
笛声没能坚持多久就嘎然而止,不一会沈擎苍赶了回来,衣上有血,阮云飞隐隐猜到那吹笛之人的下场,和男人一起走到马车旁探看北望和俊钦的情况,没发现任何异常,沈擎苍折回火堆坐下,扯了染血的衣角丢进火里焚烧,转眼却见阮云飞一脸狂怒,问他他却不说,不由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