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只要阿滢过得好就好,还要什么道理,反正他佩靖侯府就没一个好人,以前老侯爷虽为人粗鲁,可倒也义气,你看后头,那老太太一心就为玉家!”
“那你当初还答应,让阿滢嫁去,”长公主瞪人,
“我、我那不是……”盛大人心虚。
眼见父母要吵起来了,阿滢赶忙地拉着一边,还要理论两句的爹爹。
“爹爹,我晓得娘亲让我回去是何意,我总得问清楚,傅景麟怎么想的,如果他当真觉得公主好,我想咱们可以去泸州,我喜欢泸州的鲜鱼,那我也只能对不住元时了,”
阿滢点了点一旁眼睛,咕噜噜看着她的小元时,
见阿滢跟他玩闹,他是啊啊啊地胡乱挥手又蹬腿的,樱谷险些要抱不住他,
当初她同傅景麟成婚,一半心里还有傅景麟那个人,随后就一半,确实是因为元时。
可如今,她像小孩过家家似的,心里有些不顺心,往家里跑,
想往泸州去,好像真的对傅景麟,没有过多的信心来,
她也在怀疑,她当真还欢喜着傅景麟吗?
“好好好,你回去,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我盛如直的女儿不用任何依靠任何男人,即便一辈子不嫁,也能保证她往后没人欺负,衣食无忧,”
阿滢,你爹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你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娘亲愿意用我所有换你平安顺遂。”
阿滢心里热,眼角微微红,她格外感激娘亲跟爹爹,
随后同盛大人与长公主两人,说起一会儿话,并且其间还测量了她跟元时的尺寸。
到了午后,阿滢起身要走,不过想起先前有人跟着她的事,阿滢同盛大人说起来。
“爹爹,我方才回来时,似乎有人跟在马车后头,樱谷说,我当时与傅景麟大婚,险些被人弄错了花轿,而那跟着我后头的人,像当天婚假的另一人,”
“可等马车过了桥后,便没瞧见他了,不知与我同路,还如何,”
“好,我晓得了,回去路上小心,有旁的事要回来说,”盛如直眼里笑着,心里冷意起来。
阿滢来了一趟,测了尺寸,挑选了几料子,
等府上的人做好后,会有人送到阿滢的手里来。
回去后,阿滢刚入院子,便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泽钦,
泽钦在,傅景麟肯定也墨韵院的正院里头。
阿滢抱着元时的手紧了紧,随后带着一丝笑意,走到屋里,
恰好,傅景麟从洗漱室走了出来,
他穿着单薄里衣,沾染了水渍,更别说敞开的衣襟,完整地显露他结实的精壮的腰腹。
而傅景麟在看到阿滢时,也突然一愣,似乎没想到,阿滢会从长公主府邸里回来,
手里拿着还有些湿润的锦帕,头发滴水,愣愣地看着阿滢。
“赶紧把头发拧干呀,当心头疼,”
“你……”傅景麟看着阿滢时,眼睛几乎没眨过,直到他手里的锦帕,被阿滢给扯走,
抓着他的大手,带着到一旁屋里的软榻上坐下,才回过神来。
樱谷抱着元时已经退到外头去了,阿滢站在傅景麟的背后,
慢慢地把他头发,已经发凉的水用锦帕给吸走,细细地擦干。
“先前我让盛况给你送饭去时,恰好碰见你有这么忙的事,当时忍不住走进门去问问你,”
阿滢想要放下手里的锦帕,从一边绕过来,同傅景麟一起坐在软榻上,
眼里轻柔,且嘴角还有一抹笑,就像与傅景麟商议别人家的事,
很轻巧,未能让他有太多的负担。
“我当时很气,所有人都想让你,试试青梅酒,所以,我想问问你,你想要喝那杯青梅酒吗?”
“你听见了我同樱谷说的话,可如今你要再问我,我还会与你说‘或许吧’”
“没有娘亲女儿的这一层身份,我即便做得再好,就算成为你的世子妃,会有更多的人笑话你我,你瞧瞧我如今的身份还不够显贵吗?可在旁人的眼里,我并未是你的良配,”
“不懂诗词歌赋,不懂什么主母要仁德等等,”
“如果你想往高处走,我没办法帮到你的,我是个笨的,根本听不懂那些言外之意,所以……唔!”
阿滢话还没说完便,被坐在一旁的人,伸手给狠狠的抱住,
那人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蹭了蹭,热气有着微微的湿意转入耳里去,
“我哪里都不去,要去也带着阿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