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从未有人对许冲这般和气过,别人对他的态度,不是嫌弃就是害怕,哪有人这样与他好商好量地说话?
许冲还没回应呢,邵寂言的同窗已经开始急躁了:“邵兄,你怎么能引火烧身呢,像这样的蛮人留在身边,只会给你惹来麻烦罢了!”
许冲闻言,眉头一提,眼睛瞪的像是豹子眼睛:“你说什么?”
他声大如钟,把拿人吓得两股颤抖,连忙躲到邵寂言身后道:“邵兄,你看这人,绝对留不得。”
邵寂言依旧温和,他仰头笑着,笑得十分爽朗,好像所有的阳光都照在他的身上一般,光彩夺目。
他道:“他这性子如同石头胚子,乍一看确实不起眼,还有些粗糙,可假以时日好好打磨,必然是块璞玉。”
“打磨?这人性子已经定了,你又如何打磨?”同窗们还是不赞成邵寂言的想法,直呼他就是太过心善。
可邵寂言却道:“读书使人向善,能够磨练人的性子,就是咱们生下来也不可能饱读诗书彬彬有礼,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教她读书,使他向善呢?”
邵寂言跟他们一字一句地争辩,直说的众人哑口无言。
他如此认真,许冲反而有些不自然了:“你…你真打算教我读书?”
“那有何难?”
“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做我的书童吧,说不定以后你还真能实现你的想法。”
许冲支支吾吾,“你这个读书人,竟然比我还会吹牛!”
邵寂言的同窗又开始讥笑起来,“这人果真不识好歹,他不知道邵兄的厉害,若是错过这次机会,只怕这辈子都是个游手好闲的无赖!”
一旁的老者便是村里的村长,他自然是认识邵寂言的,就是他帮着村里人出主意去诗会山脚下赚钱,他知道邵寂言的厉害,也知道此事对许冲来说确实是个机会,连忙劝道:“憨子!你还不快快答应下来?”
许冲这人自有自在惯了,有些不习惯受人摆布,他头一梗道:“老子不去!我又不认识他,干嘛要跟他同去!老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呢,不和你们这群人胡扯淡了!”
他这脾气,倒真是像茅厕里的湿透,真是又臭又硬。
明明都想留下来,可还是跟别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