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邵寂言制服了许冲,白鹿书院的几个读书人也都凑过来,正巧听到许冲的话,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诧。
此时也有农人从家中走出来,对着许冲指指点点。
邵寂言回头看他们冲出来的院子里,隐约在窗户边见到一个女子,可还没过一会儿,她便关紧窗户,闭门不出,好像和此事无关一般。
这事儿果然充满了稀奇古怪。
有一老者道:“邵先生有所不知,这许冲是我们这边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混球,他力大无穷,游手好闲,二十来岁的人了,正如吊儿郎当,也不干农活,也没有双亲要照顾,既没有娶亲,也没有正经的活计,整日就是这般闲逛,看见哪里有不平之事就会管。”
偏生这个许冲他吧,管的还都有理有据。
曾经他在路上见到一个男人牵着一头驴,带着娘子和老娘,让年轻貌美的妻子坐在驴身上,却让年迈的老娘在后面走着。
这个许冲便看不惯,过去跟人呛声,最后把人给打了,又被人家老娘给骂的狗血淋头,还被人扭送去官府,挨了几十大板。
公道自在人心,乡里乡亲的也知他这人好心,只是经常干坏事,更何况,和他牵扯到一起,麻烦可多了,又怕他这人脾气不好,逮谁打谁,这才避之如蛇蝎。
邻人三言两语地讲着许冲的事迹,听得邵寂言一干人等哭笑不得。
他又问许冲:“这妇人当真不是你的娘子?”
许冲盘腿坐在地上,他人高马大,胡须茂盛,扭头不看邵寂言,大大咧咧道:“老子还能骗你不成?这娘们的男人是李坡脚,他是个顶没出息的,整日忙着养家糊口,就为了养这么个女人,他平日一出门,这小白脸就来找他女人。”
“他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分明知道!老子跟他说了几次,这男人唯唯诺诺,就是不舍得整治这对狗男女!”
李跛脚甘心戴绿帽子,不想管这些闲事,可许冲不行,他越想越气,昨夜喝了八两酒,愣是走了几十里路来到这边蹲守,一大清早看见李跛脚前脚出门,没过多久,这读书人就偷偷进门。
也没见多顾忌旁人,行事那叫一个大胆。
他顿时怒上心头,待那二人办成好事,这才寻了根柴火棒冲进去,将那二人打的满屋子乱窜,又追出来将那小白脸好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