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墨本来就一肚子晦气,怨气,一看见苏软这副丧气模样就难受。
“子墨,你看看你娶的什么媳妇,整日就是哭哭哭,天天给我摆脸色,我不过就是说了她几句,装成这副样子给谁看啊?”
“今天叫她到河边去洗个衣服,回头里正就跟我说什么媳妇都娶进门了,叫我别打她骂她,好好跟她讲道理!你说说,她是不是天天在外面讲我坏话,不然里正能管到咱家里来吗?”丁子墨他娘咄咄逼人,恨不得把儿子不在时候受到的委屈都说出来。
苏软哭的梨花带雨,泪眼朦胧,可怜兮兮地看着丁子墨,伸手去拉他衣袖:“夫君,我没有!”
往日里她做出这副样子,丁子墨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上来哄她了。
可这回丁子墨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听他娘继续骂苏软。
“这个狐媚子啊,自从她进了咱家门,你就没有好日子过,也不知道被谁给伤了手,没法抄书,你爹也是,逢赌必输,上次还叫债主找上门来,你说那债主怎么谁都没有瞧上,就瞧上她了?她能有多好看?肯定是她背地里勾搭男人!”
丁子墨听着也有几分道理,他受伤,失去文书这位置,一连串的倒霉事情,日子跟邵寂言过得天差地别,可不就是因为娶了不同的妻子吗?
若是当初进他家门的不是苏软,而是苏蔓,他现在早该凑齐钱弄到文书的位置了。
丁子墨掩盖住严重的嫌恶之情,见苏软哭的伤心,等他娘骂够了,这才劝道:“娘,你不要这样生气,对身体不好,这些事我都知道了,我会和软软说,你先回去睡觉吧。”
“好,儿子,你一定要说说她,还有啊,你爹这都多少天没回来了,该不会是被债主给抓了吧?明日你再去镇上,顺便打听打听你爹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快去睡。”
好不容易把他娘丁氏哄回房间休息,丁子墨又来揽住苏软的肩膀,嫁到丁家这半个月,丁氏整日防苏软像是防贼一样,平日里连门都不怎么叫她出去,就怕她搞出什么丢脸的事情,这一来二去的,竟然把苏软的皮肤养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