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墨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周莹,周莹从后门把他送出去,门一关,丁子墨就变了脸色:“下贱。”
一个未婚的小娘子,和他勾勾搭搭的,不是下贱是什么?
丁子墨恨屋及屋,厌恶周功望收他的钱不帮他办事,面上虽然不显,可连带着对周莹都讨厌的很。
他唾了一口,只觉得口干,在周家待了半天,这父女俩没一个想到留他喝口水的。
丁子墨去书坊找相熟的店家借了笔墨纸砚,写了几首小诗,又讨了杯茶水,找了家便宜馆子吃了午饭,便去县衙后门守着。
等了几个时辰,想着等会见到人自己要怎么说,一直到天色擦黑,县衙里传来宴客的声音,还是没人出来。
丁子墨蹲在墙根,对邵寂言又生厌恶,若不是他抢走了苏蔓,自己何苦过得这般命苦?
月上柳树,丁子墨水米未进,又饿又渴,终于听到后门嘎吱一声开了,县衙的仆人正往外送客。
有人看到墙根边蹲着的丁子墨,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呸了一声道:“臭要饭的居然敢跑到县衙要饭,哈哈。”
丁子墨脸色一阵清白,那二人他认识,都是镇上有名的富贵人家,家中很是有钱。他不敢上去反驳,只悻悻地站起身子。
那两人也没多注意他,讨论道:“这个曹提辖,可真是个好色之人,我以前听说他就喜欢别人的娘子,还不信,可刚才宴席之上,你看他看着县令老爷爱妾的那个眼神,哈哈。”
“这算什么?谁不知道这个曹提辖的姐姐在宫中当贵妃啊,别说一个小小的妾,便是瞧上县令的妻,只怕都有人眼巴巴地往上送,这要是得到他的一句好话,岂不是青云直上?”
“唉,谁知道呢,这一顿饭吃下来,几千两又没咯。”
“嘘,可别说这种话,万一被人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