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面前的难堪。
是在面对其他人时不曾有过的难堪。
这种不可控制的难堪很快将她刚才那个刚刚冒出来的想法给掩埋得干干净净。
仅一个对视之后,江潮汐移开视线,沉默地把绑在她手脚上的所有绳子全部解开。
她坐起来揉着被绑得发红的手腕,江潮汐已经又把贴身的衬衫脱下来扔给她,“穿上。”
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动作太过粗鲁,把她的衣服都撕破了。
楚鸣乔依言照做。
他的衬衫于她来说又宽又大,即便是没穿裤子,也不会有走|光的尴尬。
虽然江潮汐一直没怎么说话,可楚鸣乔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愤怒。
一种竭力克制着的愤怒。
“六叔,我......”
楚鸣乔本来想给他解释重新回到江州的原因,没想到江潮汐开口问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江辙一直这样折磨你吗?”
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楚鸣乔悲从中来,她哽咽着不说话,却也已经给了江潮汐肯定的答案。
江潮汐没再说话。
楚鸣乔只听到了手指关节收紧的“咯吱”声。
何年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江总,我们走不了了!楼下聚集了很多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