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得很好,小王爷既不是来绑人,便可以回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温姝,祁康怎么可能会走。
“本王见这桃花镇风景宜人,想多留几日。”
等皇帝来了,把温姝带回京城。
他才不做这个恶人。
温姝铁青着脸,“小王爷想留在什么地方自然无权干涉。”
祁康点点头,识相道,“我自然不会打扰你,但是你们也别想着再跑,谢卓纵然武功盖世,如今有你们拖累也走不了多远,本王带的兵会一直盯着你们。”
“你……”
谢卓怒。
祁康叹息,“顺便也可以保护你们,我这不是怕你们再跑?”
天知道这两年为了找这两个人他受了多大的罪。
“至于现在,请诸位退下去,本王想和温姝单独聊两句。”
谢卓看向温姝,温姝示意他出去。
林奉儒和谢卓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星星,云歧弯着腰逗草地里的蛐蛐。
“他们在里面能干嘛?”
谢卓问。
林奉儒双手一摊,“我无千里眼顺风耳,如何能知。”
云歧在旁边说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祁康坐了下来。
他已经有很久不曾这样仔细观察过温姝了。
“你恨祁凤霄吗?”
温姝摇头,“于我而言祁凤霄在皇位与我之间最后作出的选择完全在意料之中。否则他没有办法向陪着他出生入死的明家军知道。”
但他不应该当着祁凛州的面戳温姝的痛处,还被温姝听到。
如今温姝大仇得报,与祁凤霄也再无留恋,即便回去祁凤霄甚至也没有办法给他一官半职,温姝冷笑着问祁康,“回去继续做皇帝身边的玩物吗?”
他厌了倦了。
从祁凤霄选择皇位的时候他们之间便再无可能。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来得及给死去的亲人们重新立墓做碑,而这一切祁凤霄却帮他做了,也算没有违背当初的承诺。
他见证了皇室中人自相残杀的本相,也不肯在卷进风云,而唯一一个曾经说要与他一同去上香的人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不过是个荡妇。
温姝猜测谢卓当初让他给皇帝下药的意思无非就是引起宫中太子和皇帝的内乱,再者就是皇帝病重动摇军心,给祁凤霄一个洗白的借口,而不至于在史书上落一个弑兄的名声,如今的祁凤霄什么都有了,又何必再来贪恋他?
“我如今只是一个落败的佞臣,像一只落水狗一样,除了隐姓埋名之外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温姝这样说。
祁康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让他回到过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