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卓怎么想这厮形容的都是他自己。
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淡淡道,“某些人抛家弃子带着不知哪里来的野种就想登堂入室,滑天下之大稽。”
云歧怒,“你说谁呢?”
谢卓冷笑,“我说你了?”
林奉儒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见。
温姝被他们吵的头疼,又不能朝着云歧发火,只能怒目对谢卓说,“你闭嘴。”
云歧得意地挑眉。
谢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将云歧拉出去蒙着头揍一顿而不被温姝发现。
农历说,今日不宜开张。
果真不宜开张。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谢卓愤怒地打开,见当朝的小王爷手里提着金色的鸟笼,一边逗着笼中的鸟一边进来,身后还有不少兵。
他穿的随和,看起来不像个王爷,倒像个寻花看柳的浪荡客,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来,满座的人中目光只看着温姝,就像这一幕已在梦中出现千百回。
他指着云歧啧啧道,“巧了,皇叔要找的人都在这儿了,本王可立大功劳了。”
谢卓将温姝挡在了身后,“你想做什么?”
祁康将鸟笼放下来,装作惊讶道,“你不是死了吗,这里哪有死人说话的份?”
这群人嘴一个比一个厉害,谢卓武功盖世,却在口舌方面吃了亏。
“林大人年纪轻轻告老还乡,我怎么记得林大人的家在北方?”
“本官在南方也有产业。”
“你既然辞官,缘何自称本官,见了本王竟不行礼,本王现在治你不敬皇室,欺君罔上,窝藏钦犯的罪名,你可有话说?”
第二百二十章
林奉儒被这一顶一顶帽子扣下来,恍惚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恶贯满盈。
云歧在旁边叫,“一个小破王爷拽什么?”
祁康不悦地皱眉,“闭嘴,按照伦理你得叫我一声哥哥,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子?”
祁康一个人靠着一张嘴大杀四方,硕果累累,以至于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气氛死寂之极。
“你怎么不说话?”
他对着温姝语气温柔,哪里有方才牙尖嘴利的模样。
温姝看了他一眼,“王爷不是说死人不能说话。”
祁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连忙开始找补,“本王可没说过这种话,呸呸呸,你这不是好好活着呢。”
温姝笑了,“那谢卓也能说话了?”
祁康咬牙,“当然能。”
温姝看了林奉儒一眼,又对祁康道,“云歧是我窝藏的,与林大人无关,欺君罔上窝藏钦犯的罪名,小王爷要治便治我罢。将我二人捆起来,兴许入了宫陛下一开心,小王爷又能加封了。”
祁康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全然不见方才从容,慌慌张张地解释,“我不是想把你们绑回去的。我在路上遇到林大人,便一路跟着,这才找到了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过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