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伸出一根手指头晃了晃,随后又道:“那你们知道这瓶胭脂值多少钱吗?”
“六百铜板!”
她这话一出,柱子婶和周婶都是庆幸地松了口气,幸好不到一两银子。
秦里正不同于她们的无知,知道秦悦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刚想张口劝一劝她,大家都是些村子的,没必要将事情闹得这么难看。
秦悦却抢在他之前开口,厉声道:“加上你们在我家偷的其他东西,一两银子只多不少,你们就老实地在家等着砍头吧。”
“啊!”
两道尖叫声瞬间响起,周婶此刻非常后悔在找里正要说法了,如果她老实在家待着,根本不会遇到秦悦这个丧门星。
柱子婶更直接一点,边尖叫边往外面跑,却被人一脚踹在肚子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秦大丫,你干什么!”
秦里正终于怒了,大声呵斥着。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秦悦此刻来根本就没将他这个里正放在眼里。
“你说她们偷,就是她们偷了吗?捉贼捉赃,你要拿出证据来才行。”
秦悦早就想到了他们会这么狡辩,仿佛嫌弃柱子婶身子脏似的,在地上蹭了蹭鞋底,慢悠悠地说:“我家前段时间无缘无故着了一场大火,家里丢了不少东西,自从那时起,我便留了个心眼,会在家里的任何一样东西上都留下一个标记,以防再被贼惦记上,你们说巧不巧,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几人听见她这话,瞬间面如死灰。
秦里正缓了好久才再次开口,这次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大丫啊,你也知道近几年地里的庄稼收成特别不好,大家都快吃不上饭了,这不是听说你家发豆芽赚钱了吗,就想着去问问咋发的,没想到你外公会突然动手,所以才闹到现在这般局面的,你看大家都是一个村住着,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这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啊。”
秦悦心中冷笑,不愧当了十几年的“村官”,这一句话说了好几个意思,先是打苦情牌,接着又说了错处在她家这边,然后又是威胁。
可就连李玉莲都已经想通了,她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说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