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没有动,看着双眼贼溜溜盯着门口的柱子婶,立马猜出了她的想法,以及她虽然死命捂着却依旧露出一点边儿的白瓷瓶,冷哼道:“偷来的东西居然还能明目张胆地争抢,我真是佩服你们的脸皮,估计比城墙都厚了吧。”
柱子婶活了好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讽刺,整张脸都臊得通红,却还是梗着脖子硬撑道:“你少胡说八道,凭什么冤枉我偷东西,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就是我的。”
“呵,那你家里的其他东西呢?也是在路上捡的?还有你,你家的东西又是在哪里捡的?”
秦悦扫着躲在后面始终没有说话周婶。
周婶浑身一僵,做贼心虚地低着头就当没听见。
秦悦也不需要她回答,重新看向秦里正,“您身为一村里正,就这么纵容村里人打家劫舍,难道您这是想成为一方霸主,自立山头当大王吗?”
她特意用了尊称,讽刺意义更足。
秦里正听见她这话瞬间惊恐地大吼道:“秦大丫,这等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是想造反不成?”
周婶和柱子婶以及崔妮子造反两个字都吓得双腿打颤,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就连一直躲在屋里偷听的他大儿子秦有权一家还有小儿子秦有官都是忍不住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秦有权小闺女只有五岁,懵懂的想问造反是啥意思,就被她娘害怕地捂住了嘴巴,不让她开口。
秦悦却一点都不怕,冷静地与他对视,“就算要杀头,也是那些犯了错的人,关我什么事呢。”
犯了错,说的是她们吗?
柱子婶和周婶都在内心自问着,柱子婶更是吓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一直藏着的白瓷瓶顺势掉在了地上,还挺结实并没有碎,在地上轱辘了几圈后停在了秦悦的脚边。
秦悦弯腰捡了起来,戏谑地冷笑着,“你们知不知道律法里规定,偷盗达到多少银两会被砍头?”
所有人惊恐又茫然地看着她,她们都是普通村妇,哪里知道这些呢。
就连秦里正也只是认得几个字,对律法也是一知半解。
“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