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何若水预料的一样,皇帝回来这半月,几乎召幸了所有人,可是就是没有来过何若水这里。

甚至是去看了何琪玉,也压根都没有让她出来接驾。

她也就真的顺从了,没有出来,而是乖乖的在自己的殿中抄写佛经。

所以第二天离开云台殿的时候,赵延睿脸黑如锅底。

进忠看着皇帝第三次停下笔,看着门口,忍不住说道:“皇上,眼下,御花园开了不少花,您这一上午也累了,不如去赏赏花?”

赵延睿斜睨了一眼进忠,随后,聚精会神地看向了自己手里面的奏折,“朕励精图治,誓要做一代明君,自然不能未完成公务,便先自己去享乐。”

进忠立刻弯下腰来,摆足了自己卑微的姿态,说着:“这是奴才的不是,奴才该打,竟然撺掇皇上去外头。”

赵延睿笑了一声,看着进忠,“旁人都是在宫里面淬炼了几十年才淬炼出来的老滑头,你倒是好,年纪不大,这些倒已经学的炉火纯青。”

进忠笑了一下,“谢皇上谬赞。”

他踢了一脚进忠,“去给朕端茶来。”

进忠得了病之后就立刻去端茶。

赵延睿又看了一眼门边,最后低下头,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奏折上面。

看来,也是一个倔脾气的,心里都清楚是他冤了她,面上不让他为难,她便应承下了罪责,可心里头还是在赌气。

若说懂事,那是十分的懂事,可要是说不懂事,这都已经半个月过去了,竟然还未曾主动来寻他。

赵延睿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别的事情。

何若水好不容易把皇帝说的那几遍佛经都抄写完毕,直到送到了进忠手里,才能出来放松放松。

只不过她也确实是不赶巧了,一出门竟然碰到了安才人。

“刚刚我还同姐姐说,瞧着前面这个人像是何才人,姐姐还说不信呢,说是才人你现在被皇上责罚,正出不了门,我还和姐姐打了赌,你瞧,这不就是何才人吗?”

安芯娇滴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何若水表情裂了那么一瞬间,瞬间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笑着回过头朝着安德妃行礼。

“嫔妾参见德妃娘娘。”何若水行过礼之后看着安芯,嘴角带了些笑,“安才人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