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妃一下就愣在了原地,转头有些脸色难看的看着进忠,“既然何才人犯了这么大的错,只是罚抄又怎能让她长记性呢?”
进忠皮笑肉不笑的行了一个礼,回答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全凭皇上圣意,奴才也不敢妄加揣测。”
安德妃听着他都已经把皇上搬出来了,只能是冷哼一声,转头离开。
进忠瞧这四下,无人又压低了声音,说道:“才人也别总这么倔,总也是低一低头,让自己能少受些罪。”
何若水听到这个话,就知道一定是皇帝让他嘱咐的,那就说明她刚刚猜错了。
皇帝没有怀疑,贞顺仪是因为她照顾不周,所以才如此憔悴。
会那样子说,恐怕只是为了照顾安德妃的脸面,也不知究竟这前朝安大人对皇上有什么用处,突然之间如此惯着安德妃。
“多谢公公提点。”何若水颔首浅笑,进忠连忙摆了摆手,“奴才可是经不起才人这一拜。”
说着弯着腰往后退去,“只要才人能想的明白就好,奴才告退。”
话音落下,就直接转身走了。
毕竟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还是要跟着皇帝伺候的。
贞顺仪此时走过来拉住了何若水,眼神里面满是愧疚:“都是因为我,要不是因为我贪图那糕点好吃,现在也不至于会落得这个局面。害你被皇上责罚。”
何若水摇了摇头,“姐姐,不用这么说,只要姐姐这一胎能平安生下,那皇上自然就知道我是尽心尽力了的,当然也就不会怪罪我了。”
贞顺仪听了她的安慰,叹了口气,默默点了点头。
何若水把人送进去,又安慰了一番之后,才从侧门离开回云台殿。
路上,冬月有些心理不平衡,“明明才人你才是最尽心尽力的。现在被那个安德妃四两拨千斤,反倒是被皇上误会怠慢了贞顺仪。”
何若水听到这些话,吓得立马扭头捂住了冬月的嘴,神情严厉的呵斥一声:“住嘴怎么能随便说这样的话?”
冬月低下了头,默默的不说话了。
何若水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总归是为我抱不平的,可是冬月,我不止一次说过了,这是后宫到处都是眼线,你这话要是让有心人听过去了,你我都得完蛋。”
冬月耷拉着脑袋,又点点头。
何若水叹气,“有什么话,咱们回宫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