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冬月抿了抿嘴,扶着何若水往回走。
果然回宫之后,冬月关上门就再也住不了嘴了。
“为什么刚才才人不说那个糕点是有问题的?现在要是告诉皇上了,皇上说不定还会念着娘娘有功呢。”
冬月刚才其实就想问了,可是一直被何若水眼神制止着,硬憋着没有说出口。
她斯条慢理的喝了一口茶,回答:“这当然是因为现在时候还不到。”
何若水一边喝茶一边想着,安德妃既然现在跳出来指责她没有好好照顾贞顺仪,那么,将何琪玉推出了顶罪一事,肯定也提上了日程。
而她现在做的,不是要让皇帝知晓她如何如何有功,而是要尽力撇清自己的关系。
东窗事发,总不至于让皇上认为她和何琪玉是同谋,这才是首要的大事。
“既然才人自己心里有数,那奴婢也就不多说嘴了。”冬月知道问题点到为止,不能多问。
何若水也很喜欢冬月这一点。
“冬月,快过来帮你家才人我研墨,幸好先前想着为太后抄一卷佛经,正巧了还有一半。”何若水说着,就拿出来昨日抄写一半的佛经继续写着。
冬月看着那纸上不属于她字体的字,心里面疑惑,指了指纸上的字,但是并没有问出口。
何若水在砚台上舔墨,说道:“之后你要记着,你家才人的字,一直都是长这个样子的,你也得会模仿几笔。”
说着转头看着冬月,“不用写的太像,只需要有四五分像就可以。”
何若水说着想到了好笑的事,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毕竟呀,可都知道你写了一手狗爬的字,自然学不来我的字了。”
冬月本来还认真的听着嘱咐,听到这声调笑,立刻娇嗔道:“才人你光会拿这些取笑奴婢的,明知道奴婢家里是穷才没学的。”
何若水看着她有些伤心的眼神,伸手推了她的胳膊一下,“你可别埋怨,你自小可就跟在我身边,我学你也学,这字,不照样还是这样子的吗?”
冬月还是笑了出来,“才人你就不要嘲笑奴婢了,奴婢这字你也是知道的,就已经到这地步了。”
何若水没有再笑,两人规规矩矩的开始罚抄。
回宫头一日,何若水就听说皇帝翻了安德妃的牌子,去了敬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