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水抬眸看他,见皇帝表情严肃,一时也有些猜不透他的想法,便从床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伸手为他除靴子。
赵延睿俯首看她,只看到她一头瀑布似的黑发,玲珑的身段在单薄的寝衣下若隐叵现,那青葱般的十指正灵巧地忙碌着替他脱靴子。
何若水脱了靴,并未起身,而是抱着他的脚,仰起脸,期待而又探询地望着他。
赵延睿喉头发紧,一把拉起她,扔在床上,重重覆了上去。
何若水热切地回应着他,身上似是着了火一般。
贞顺仪这一觉也睡得颇为踏实,醒来也觉得神清气爽。忽然又有些疑惑,“青锁,青锁!”
“娘娘醒了?”青锁推门进来,身后小宫女提着热水,准备伺候她梳洗。
“青锁,说来也怪呢,我在这儿倒是睡得踏实,一夜都没醒过,皇上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呢。”
青锁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贞顺仪瞟了她一眼。
“娘娘,昨儿夜里,皇上是在何才人处歇息的。”
“啊?怎么会?皇上明明陪我进了房呀!难道,”难道等她睡着了,又去找何若水了?贞顺仪的脸色瞬间黑了。
青锁自然知道她想什么,一边伺候她梳洗,一边劝慰。
“娘娘,您如今身子不便,不能服侍皇上,何不顺水推舟,由着何才人侍寝?您现在住在她宫里,万事还得由她照应,此时万万不可和她起了龃龉,生了嫌隙。”
贞顺仪叹气道:“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我如今倒要来寻求何才人的庇佑了。”
“娘娘您要放宽心,看开些,有人护着就是好的了,如今何才人得宠,皇上三不五时的过来,那些人才不敢对您下手,不敢害您。方能保得腹中龙胎的安全。什么事都比不上龙胎重要,您说是不是呢?”
“青锁,也就是你会劝我,宽我的心了。也罢,只要孩子没事,我还计较什么呢?”
“娘娘这么想就对了!”青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