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指节捏着那封信,容祁扫了一眼,轻轻颔首。
“如此甚好。”
他当日派韩少卿去遄城,本就想一石二鸟。
西域和虞徵不怀好心地留在大昭,他就顺水推舟把调查黄奕的事情交给韩少卿。
遄城和西域相接,一来有黄家的事情在前面,也不容易打草惊蛇,顺势注意西域的一举一动。
二来西域仗着边境无人屡屡异动,若是此次借着虞徵的事情要闹一闹,也该适时打压一下。
容祁这一计用的妙,饶是沈修也是在接到他调兵的命令之时,才知道他当时走韩少卿和遄城这一步棋的用意,此时万事俱备,只等西域的风吹草动,沈修再回想,不由得更啧啧称奇。
“八王爷。”
“嗯?”
容祁淡淡掀起眼皮看他。
“您真不愧是玩弄朝堂权术的好手。”
沈修打着折扇,一边拱手恭维道。
“不过话说回来,您和颜小姐六礼未定,怎么就先把人家拐回八王府了?”
“蛊毒解药让你找的那个神医找到了?就在这耍嘴皮子。”
容祁并不搭他的话,又反问道。
“没呢。”
一说到正事,沈修的眉头拧作一处,看着苦恼得很。
“说来这个神医还跟颜小姐很有渊源呢,是颜小姐前些年在山中养病的时候,一直跟着的那个大师。”
“是吗?”
容祁也颇为意外这个答案。
“可惜这大师在颜小姐回京的前一日就离开云游去了,整日找不见人。”
“你如果得闲,不如问问颜小姐,如果她知道大师的下落,也许能在半个月内将人请回来。”
沈修悠悠地叹了口气。
“你先找着,若找不到便罢了。”
容祁不置可否,只道。
颜容沁也许知道大师的下落,但晏青扶一定不知道,他问了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