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是临近傍晚的太阳,脚下是飘着温润香气的水和泥土,周围有无数人在呐喊。我手上的汗水折射着阳光的灿烂,我鼻尖的汗水浸透了盐土和水稻的味道,我鬓边的汗水频频滴落、时而打湿稻秆、时而滴入有鱼游动的水中。
比赛最后,当然是我输得心悦诚服。
然而赛后,宽大叔却对我赞赏有加,常常叫我们去他家里喝酒吃饭,畅谈人生和各种务农器具。正是在那段美好的岁月里,我真正体验和理解了下乡的本质,同时也领略到农具、尤其是镰刀的至上魅力。
我不清楚沉血尸在此之前有没有见过镰刀,也不清楚那些没有见过镰刀的城里人对我现在这样的行为有什么看法,我只知道:沉血尸“呼哇”叫了一声,披头散发地向我飞奔过来。
“主人!”这是黄大哥的呼喊。
“喂!”这是狼队的呼喊。
“小心!”这是可恶妹子的提醒。
或许我是太缺少来自可恶妹子的关爱了,此时此刻,我竟然感到了轻微的受宠若惊。在这轻微的影响之下,我眼睁睁地看着10.1米之外的沉血尸跑到了我身前7.4米。
允许我作出反应的距离和时间都不多,但对我来说,绰绰有余。
我脚下猛蹬一步,左膝微弯、右腿微伸,抡圆两把镰刀直直削向沉血尸,不退反进。
应该会有人记得我曾经说过“不得不打的时候就不要犹豫”吧?作为一个寓言于行的人,我总是在用行动证明着我的想法。
虽然这很冒失、也很危险,但黄大哥已经垂危了,而沉血尸不仅没有停手、还一副想要把我穿成鱼蛋的样子,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如我所料,沉血尸还未靠近,他那头上飘摇的长发已经像暴雨一样激射而出、向我倾斜而来。
而我,也正如我所料,没有作出任何像样的阻挡或者避让,直直向着沉血尸砍去。我的理由很简单:作为一个正常人,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暴雨呢?
“唰!”忽然一块类似幕布的东西凭空挡在我的前面,把我吓得脚步骤停。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已听到大闺女简单粗暴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