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又绕回去了?老先生你说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是谁可好?”并非盘酬拖延时间,而是几次试图靠他近些,都有一度无形的空气墙,挡在他的面前,这才慢慢的移动,用语言来给自己找机会。
“也好,世间出了你这等的英杰,老朽还真想见识一下。你听好了,老朽乃犬戎国国主,名唤祝幽。”
“不尽然吧,老先生,区区一国国主,做不来这些,况且,我从西面来,犬戎国主正率领着大军,攻打那里的都城呢,又怎会在此。”
“小兄弟,你只知一,不知二也,如果单单是一国之主,当然不会如此。那百里之外的领军之人,正是老朽的子嗣,而此役,也算是老朽对他的一番试炼。还有,你不用费心了,此等结界,就是为了保护我而存在的,你是进不来的,不用再试探了。”
“并非如此吧,你这么说的,来到这里之前,你只是一国之主而已,还是这种化外之境的王,不可能有如此大的阵势,更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能力,这结界与其说是为了保护你,倒不如说是为了保护你手中持有之物,我说的对么?”
“哦,了不起,了不起啊,竟然在区区这几句话之中,就看透了这个秘密,真是了不起,不错,确实像你说的,这结界确实是为了保护老朽手中之物,不过现在它在老朽的手中,”祝幽举起了手中的这块赤红色的石头,“那这个结界,他就是保护老朽的,难道不对吗?老朽用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日,才找到了这结界的唯一破绽,直到前一个夜里,才突破进来,你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
“是,老先生用了二十七年多的时间,才得偿所愿,我当然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破除这道禁制,不然,老先生这一万天,不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意义么?见面即是缘,既然你我之间,有这么一堵墙挡着,那老先生可否告知,这块红色石头,是什么东西,为何外面会天生异象,灾难丛生呢?”
“小兄弟,这就是你不懂礼数了吧,老朽都说了何许人也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是你说的么?”
“失礼了,老先生,”盘酬一边继续试探,一边找寻这层结界的弱点,围着这层空气墙绕圈,“我名为幸力,是一名游者,路过此处,见这青龙吸水的奇景,才冒昧闯进来,想看看是何等高人在此处做法。”
“哦?你就是幸力?老朽还真听过你的名字,你就是背叛这个世界的魁首之一,也就是安由那个老匹夫的手下之一吧。”
“老先生认识我?这可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啊,老先生是从何处得知我的姓名呢?”盘酬脑中出现了另一声音,他决定再说话来放松他的警惕。
“也罢,到决战和离老朽一统世界还有一些时间,这么大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个把观众给老朽庆祝一下,就和你说说吧。三十年前,你们国家,安由那个老匹夫,用阴谋诡计陷害于老朽,从那时候起,老朽就时时刻刻的,一刻不停歇的看着他,他身边的每个人,老朽都知道,你算是他一个不简单的手下,可惜智谋不足,要不也是一位惊世之将。”
“那就多谢老先生的夸奖了,不过,你能够在安将军的手下留得性命,这本身就已经是非常的厉害了,安将军的身手我知晓,现在都是孔武有力,三十年前,那还不是所向披靡。”
“哼,什么所向披靡,只不过是一介匹夫,论打仗,他五个安由,都敌不过老朽一个,只是个用阴谋诡计的小人。”
“你错了,你也说了,我的智谋不足,不可担当一个惊世之将,那你不也是同样么?战争就是武力和智能的结合,你思虑不全,被人击败,无话可说,不过,你一个败军之将,还能苟活到如今,这份胸襟,小子佩服。”
“哈哈,好口舌,巧舌如簧,不错,智计不足,确实难当帅任,但是,老朽从来都没有想成为一个惊世的将领,老朽要成为的是这天下的霸主,确实如你所说,老朽一败千里,追随老朽的将士,全都葬身于哈木朵河,只有不多的残兵护着老朽逃了回来,彼时,老朽和你想的一样,于是将这国主之位传个子嗣,在这祖宗的坟前,自尽谢罪。现在想来,那个时候,老朽可真是蠢,真是蠢啊,不过,如果没有那个时候的蠢,老朽又岂会有今日?”
“你,死了?”盘酬惊讶的问道。
“难道,你还活着?”一句话就激起了这位国主的警惕,不断的打量他。
盘酬自知失言,立马补救,“我,不知道啊,就是在外面看见一块石板,我就摸了一下,就到了这里,我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