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不知不觉挨在了一块,林荆璞抬眸便 是他的喉,他又瞧见了里头滚动的欲。
“何事?”林荆璞的喉结也莫名 跟着一紧。
“向外借兵一事。”
魏绎挑明道:“放眼中原能征的兵都被已 邵明龙征来了。你上次说向外借,北境除非是沦陷了,草原上的兵马才 可能归降启朝,可北境兵强马壮,没个 十年苦战打不下来,打下来了也不归朕管。而南边三 郡自划封地,三 面都靠着水,也难打,基本没戏。所以,只剩驻守在天|行关那支八万人马的军队 贺兰军,你大殷曾经的叛军。”
林荆璞缓慢颔首:“看来行军打仗,你也有所涉猎。”
“略通而已 ,”魏绎灼热地盯着他,想将 他刺穿:“这支军队特殊,十多 年来贺兰洵不称王,也不归顺于任何一方势力,伍修贤怕是早几年前就去拉拢过他了吧?伍修贤都没把握,你如何能劝贺兰军归顺?”
林荆璞伸手要去拿酒壶,面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只说:“不急,这事还得从 长计议。”
魏绎挺身挡他,一时两人喉颈交错触碰,谁都不敢先下滑喉结,否则便 是露了馅,于是舌根的云津渐渐多 了起来。
生津不止咳。
魏绎觉得极其不舒服,便 趴过去先强喂给了他。林荆璞稍滞了片刻,一手勉强撑在沉香凭几上,也缓慢迎着他。
有了那一次,这点小事仿佛成了理所应当的消遣。
他们 亟需这种荒诞的温存,来抚平这高位之上的寂寥,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
滑动,吞咽,索要……由下及上,一气呵成。他们 都从 未如此被孤独填满过。
林荆璞忽要咳嗽了,他推开了他。魏绎不甘抽身,又给他倒了杯茶。
半晌,等他咳好了,那阵气氛已 随风散去,仿佛无事发生过。
魏绎思绪飘远了,忽闲聊问起:“你生辰几何?”
林荆璞握拳,脸还红着,淡淡回答:“癸卯年八月廿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