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匆忙跪了下来,不敢扯谎:“睿王临刑前,曾亲口指认先帝是……是皇上杀的,也不知真假,当时整个 大牢都听 见了,宫里如今也都已 悄悄传开了。”
魏凤珍一惊,凭着怒意在悲伤中强撑起身子来:“好他个 大逆不道的东西,害死了我的虎儿不算,连他亲爹都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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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知了聒噪。
林荆璞一搬回偏殿,魏绎便 要到偏殿来吃酒。
白日暑气重,于是夜里的风都要闷煞人,林荆璞握扇饮酒,薄衫随风,仪态仍是格外端正:“近日邺京都传得沸沸扬扬,说你弑父。”
魏绎斜躺着,不以为意,“那些市井小民 口舌多 ,这半年来一直传朕与前朝皇帝如何在宫里秽乱,偶尔也得换个 新鲜的。”
林荆璞也笑了一声,又说:“当年魏天啸暴毙,死因不明,民 间本就多 有议论。而魏天啸一驾崩,燕鸿便 排除万难一手把你扶持上了皇位,你那时不到十二岁,应完完全全是燕鸿手中的傀儡。朝野上下一旦质疑你七年前弑父,就等同于在质疑燕鸿弑君。”
言语间,几只流萤从 窗外飞进 ,落在林荆璞肩上,他抬起扇子轻轻驱走。
魏绎望他,酒还未落肚,便 莫名 醉了几分 。
林荆璞又正色说:“魏虎一死,魏凤珍得知了儿子临终前的遗言,必定狗急跳墙,以所谓长公主之名 抗衡相府,燕鸿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招借力打力,你心思渐长。”
魏绎听 完,也不否认:“朕不过顺手给燕鸿招点麻烦罢了,他多 得是办法善后。朕是实在不想应付选妃了。”
“所以启朝先帝,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林荆璞话 锋一转,直戳要害。
魏绎面色微沉,随即又不当回事,凑过去逗他:“大启皇家的绝密,怎可告知你一外人。”
林荆璞:“当朝皇帝的腚我见过。”
“巧了,前朝皇帝的腚朕还操|过。既是自己人,那你不如先告诉朕,上次没说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