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没气了。”他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胥挽枫,把他从背上撕下来,道,“走吧。”
厂房疏于看守,进去了之后他们二人虽说是谨慎地走一步看一步了,却是绕了一圈也没见着个人影。
厂房之中分为了两层,他们上到二层时,一个烧得火光冲天的大炉子边,有三个人分别站在三面,正往炉子里扔幼童。
燕星何的胃一阵绞痛,几欲呕出来。
“若非我今日亲眼所见……我当真不知道竟然还有此等丧心病狂之事。”燕星何道。
胥挽枫提了一下流月,拍了拍他的肩,如鬼魅一般迅速绕道,靠近稍远的一人。
燕星何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比起自己,胥挽枫这位辟邪坞卿自然更会在暗处办事。按他所处的地方,要想悄无声息地靠近左侧的人并非什么难事。
胥挽枫是看着燕星何行事的,待他到位这才动手。毕竟这三人面对面而立,一人倒下其他二人都会看见。
胥挽枫手起刀落,纵使流月是一柄长刀,在他手上仍然是挥舞自如,自刀锋没入那名睚眦教徒的胸口到他被胥挽枫一脚踢下炉子也不过一息之间的事。
燕星何见他动手,便也干净利落地扭了这边这位的脖子。
他们二人杀的是两侧的人,这只有两边有楼梯可以到一层去,正巧断了中间那人的退路。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一面仍是不紧不慢地解开一口麻袋,一面道:“你们是谁?”
燕星何遥遥向胥挽枫那处望了一眼,又看向那人。
“不说话?你们莫不是两个哑巴罢?”那人轻笑一声,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银闪闪的铁片扔向炉子。
胥挽枫眉头一抽,向燕星何喊道:“杀了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