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胥挽枫惜命?
那太没道理了。
是他先撩拨的胥挽枫,两个人胡搞到最后也筋疲力竭了,他挑起的事,他自然没道理让人放下。
其实细想,说到底还是胥挽枫这人心悬忒高,心思缜密的人惯常的老毛病了,总是东想西想,只图拿那点命来吊着心上人。
“好吧,之明。”燕星何安抚道,后仰着去蹭了蹭他的脸,“你还要学金屋藏娇不成?行啦,就是去找个药厂罢了,不会出事的,嗯?”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噶努突然趴下不走了。
他们二人远远望去,只见白花花的山谷里一条铁轨横卧其中,上有一座黑色石壁筑起的厂房,热浪融了四周的雪地,红彤彤的火光映亮了整个山谷。
铁轨上架着一块铁板车,放了几个麻袋,一个人赶着一头牛拉着铁板车正往厂房缓慢走去。
日头偏西,此时正是下去的好时机。燕星何担忧胥挽枫的眼睛,本不想让他一同下去,但胥挽枫死活要粘着他,便也没什么办法了。噶努就呆在了山脚的一处岩石后,他们二人顺着石块的遮挡逐步往铁轨靠近。
铁轨这玩意儿在明翰境内极少用到,大多都用在了各地的玄武炭木到京城的运输上,因造价不菲,技术也不好把握,盘元中是专设了一处做铁轨的铺设的,谁想睚眦中也有人懂这门技术。
赶牛的人距厂房的门洞还有一个弯,燕星何趁着对面天黑了看不清,摸过去眼疾手快地把他给掐晕了。
“嚯,”胥挽枫拿手挡了一下眼,走到了铁板车边,“看不出你还会这个呢。”
燕星何一面去开那麻袋,一面笑道:“我会的可多着呢,今后有的是日子陪你玩,先办正事。”
胥挽枫不大自在地搓了搓鼻子,凑过去抱着他的腰往麻袋里张望。奈何燕星何拉着那麻袋口子开不大,他没看到什么就给燕星何拉上了。
“怎么了?”
燕星何叹道:“是人。孩子。同在琅琊谷时大哥说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