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采丹目光冰冷,只看着窗外的一丛红梅。
一个丫鬟进来禀道,“大小姐,晋王妃来了。”
王夫人意外道,“晋王妃?她来作甚?”
王采丹起身往外走,“母亲不必管了,好好养病吧。”
王采丹去了花厅,远远地便见花厅门前守着十几个侍卫,仆妇们被吓得离得远远的。
花厅里,韩攸宁悠然喝着茶,王采绯作陪,王蒲毕恭毕敬坐在下首,神色间皆是谄媚。
王采丹进厅后,敷衍福礼,便坐到韩攸宁下首。
王蒲呵斥她,“怎可对王妃如此无礼!”
王采丹讥讽道,“二哥好歹顾些体面,这里都是女眷,你一个男子在这里合适吗?”
“我是一府之主,又是晚辈,王妃亲临,我自然是要来请安。”王蒲转头对着韩攸宁致歉,“舍妹不懂事,让王妃见笑了。”
韩攸宁笑吟吟道,“肃伯爷重规矩,是正道。你和二小姐先退下,我们说会话。”
得王妃夸奖,王蒲面露喜色,又敲打了王采丹两句,方和王采绯一起退下。
王采丹深感悲哀,王家败落至此,好歹也是太后娘家,堂堂一府之主却在韩攸宁面前如此极尽谄媚,斯文尽失。
韩攸宁看向王采丹,“方才听你大哥说已经在为你备嫁妆,我听他之意,你的嫁妆并不丰厚。不知可能维系你在廖家的体面?”
王采丹冷笑,“我何曾在意过那些东西。若真嫁到廖氏,嫁妆多寡又有何意义。”
韩攸宁道,“你自小锦衣玉食,不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女子一旦出嫁,没有银钱傍身,寸步难行。大多数母亲自女儿出生便开始给她攒嫁妆,因为她们受过嫁人后没银钱的苦。”
王采丹冷冷道,“你来便是与我说这些的吗?”
韩攸宁微笑,“自然不是。我来,是给你添妆的。铃儿,将添妆礼给王大小姐。”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