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说了路上遇到王采丹的事,还有王采丹说的那句话——“你的下场,定然不会比我更好。”
韩攸宁道,“王采丹说的下场,说不定是和这些头面有关。若真是如此,她定然知晓真相。她心思缜密,又时常在书房听王灿王茂议事,说不定她发现了其中端倪。”
赵承渊眸子森沉。
如今虽知晓头面有问题,可以不佩戴避开凶险。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若是不能肯定,依然是极大的隐患。
可此事不能明着查,不能动商行的人,以免引起皇上的注意,反倒会让他另想毒计来害攸宁。
而王采丹,以她如今的癫狂,定然不会说出这个秘密,说不得还会在其中推波助澜一把。
“肃伯府你不能去。头面和石头先都收进库房,其中有什么问题,我来查。”
韩攸宁眨眼笑道,“言多必失,总能打探出来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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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灿和王茂过了头七,便下葬了。
肃伯府开始准备王采丹的大婚。
王蒲以府中需低调行事为借口,将嫁妆减了又减,王采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毫不过问。
王夫人去寻王蒲理论,王蒲却愈发变本加厉,将原本定的一万两嫁妆银子直接砍掉九成,只给一千两。
王夫人气得卧病不起。
王采丹坐在床旁,也不说话。
王夫人支走了来探望她的庶子庶女,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在哪里,可皇上已经为你指婚,你便把这心思给收起来,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正经。”
王采丹淡声道,“嫁给杀父仇人,日子能踏实吗?”
王夫人叹了口气,“凡事要往好处想,就凭廖元思这些年一直在你身边,你只要肯踏实下心来与他过日子,你总不会过得太差。”
“母亲别提他了!”王采丹脸上满是厌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他!”
王夫人气得一阵咳嗽,许久方缓下来,指着她道,“你难不成,还想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