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暗中做这些,是为什么?
赵承渊问,“世子现在在做什么?”
“回王爷,世子在他的外书房。”
赵承渊放下剪刀,就着侍卫端来的清水净手,往外走去。
“去侯府。”
安陵侯府和王府之间外院到外院,因着都是在前面,靠近府门,距离便不远。内院纵贯整个府邸,相互之间的月门出了正月便被堵上了,走起来是要绕一个大圈。
赵承渊刚进侯府,遇着携手出门的老侯爷和老夫人。老夫人便笑呵呵打趣了他几句,不过到底是明白他避讳外男的心思,也觉得这样挺好。
陆冰从书房里迎了出来,一丝不苟行礼,引赵承渊进书房。
陆老侯爷觉着自己身为一家之主应该在场,跟在后面走了没两步,陆冰便回头沉声道,“祖父还是陪祖母去听戏,若有什么事,孙儿回头与您说。”
陆老侯爷连个反驳挽回面子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老妻给拽走了,“你在这里有什么用?他们讲的是谋略,你只会说打就是了!”
陆冰进书房的功夫,已经吩咐下了赵承渊惯常用的茶水点心。
他请赵承渊上座,问道,“皇叔来,可是有什么事?”
他们两府挨着,不过除了晋王妃过来陪老夫人说话时晋王会跟过来,平日晋王极少主动来侯府。
赵承渊道,“太子最近扳倒了岑将军和三皇子,假以时日,北境兵权和京郊大营恐怕大半会落入他手中。你有没有想过,待得一切尘埃落定,他会将手伸向西北?”
陆冰剑眉微凝,沉吟片刻道,“依侄儿所见,三皇子未必气数已尽。在岑家被抄斩、德妃薨逝的劣势下,他还能从诏狱出来,便不简单。单凭他这份能耐,太子未必是他的对手。”
赵承渊呷了口茶,淡声道,“三皇子能出来,靠的是他的命格能镇西南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