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贺娆不回答,沈衍之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在自问自答,“呵,也是,眼下你除了我,也没有其他可以信赖的人了。”
贺娆狠狠地瞪了沈衍之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没想到沈衍之忽然停下了脚步,贺娆来不及刹车,直接撞到了沈衍之的后背上。
“痛痛痛……”贺娆捂着自己的鼻子,她的脸已经痛苦拧成了一团,天,她觉得自己的鼻梁好像要断掉了。
沈衍之微微俯下身,他盯着贺娆的鼻梁与皱起的眉眼,问道:“很痛吗?”
“对啊。”贺娆捂着鼻子应道,她的话语中带着鼻音。沈衍之问的是哪门子的废话?
“我看看?”沈衍之皱了下眉,试图拨开贺娆的手臂。
一瞬间,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变得无比得近。贺娆的脸“咻”地一声彻底红了,那片绯红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了她的耳朵根。
沈衍之叹了口气,贺娆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她那面红耳赤的模样。不过应该没看到,因为周围的光线足够得黑。
似乎是为了让贺娆不出“事故”,沈衍之又一次放缓了脚步,这次,他的步行速度和苏语差不多,两人便并着肩往前走。
很快,贺娆并明白了沈衍之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不远处,脚下这片郁郁葱葱的草地便到了尽头——那是一条窄小的河。小河的周围时不时地回荡着青蛙与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于耳。
河边有一个很是破旧荒僻的屋子,那屋子风格古朴,外墙陈旧,灰色的墙体上有不少破损,看上去起码有三、四十的历史了。
似乎是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从这破旧的二层楼中传出了狗的吠声。
这里居然有河?还有人住?贺娆惊了。
重点是,沈衍之又是如何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的?
没等贺娆将心中的问题问出,从破旧的二层楼小房子中传出了一个老汉嘟嘟囔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