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银簪,她摸了又摸,嘴角带着些许浅笑,好似透过那银簪回到了以前。
“这是你爹送我的定情信物,我自然是要留着的,那个时候他对我也是极好的。”
江岁欢看着那银簪,面上的表情未变。
那银簪的样式早已经过时,如今母亲的金银首饰各种样子都有,唯独将这银簪单独放起来。
或许当时父母亲是很相爱的,但随着时间推移,也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她无奈摇了摇头,母亲大抵也是在拿父亲以前的爱欺骗着自己吧。
江岁欢从兰泽的手中拿过银簪,重新放入了匣中。
“娘,喝药。”
她继续喂着药,兰泽的视线却丝毫没有从匣子上挪开。
江岁欢看出了兰泽的担忧,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的簪子怎么样的,一会儿就放回原处,你现在该好好喝药了。”
兰泽一听这话,悬着心的才终于放下了。
她接过药碗,皱着眉头喝下。
刚喝完药,就就按连翘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小姐夫人,熬了一些清淡小粥,配了一些小菜。”
连翘将饭菜放在了桌上,取出了榻上的小桌,这才将饭菜重新摆到了兰泽面前。
她乖巧退下,守在了房间外。
江岁欢替兰泽布菜,见她稍稍有些胃口,才放心了。
用过膳后,兰泽已经躺下休息。
听到那平稳的呼吸声,江岁欢悄悄退出了房间。
“连翘,莫要让旁人进去打扰。”
她对着连翘叮嘱了几句,连翘立刻点头应下。
江岁欢朝着清梅院走去,刚踏进院中,就看到云宴站在院中。
“岁欢,你回来了!”
云宴一看到江岁欢,眼中已经多了些许光亮。
江岁欢眉头微皱,“身为一个大夫,怎能不知自己的伤要卧床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