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瞧出了江岁欢的想法,兰泽继续说道:“你父亲今年的脾气愈发不好了,愈发独断专行,你莫要再做出惹他生气的事情了,今日你就当不曾得知他要纳妾的事情。”

说罢,兰泽又咳嗽了几声。

江岁欢微微张了张嘴,剩下的那些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转眸看向连翘,“母亲的药熬好了吗?还不快去看看。”

连翘赶忙应下,起身就朝着小厨房跑去。

不多时,就见她端着药碗宗走了进来。

“小姐,药好了。”

连翘本想喂兰泽服药,但江岁欢已经从她的手中接了过去。

“娘,你还没有用膳吧。”

江岁欢吹着那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问道。

兰泽点了点头,“我哪里还有胃口。”

江岁欢将药勺送到兰泽嘴边,见她服下,这才对着连翘说道:“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来。”

连翘丝毫不敢耽误,又朝着厨房的方向小跑而去。

房间内只剩下了江岁欢和兰泽。

兰泽强忍了许久的眼泪,此时终于忍不住了。

“你这孩子,以前也是这般过来的吧,当娘的并非不理解你,只是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办法。”

她取了帕子,擦拭着眼泪。

江岁欢长叹一口气,自己早就对瑞阳侯府的事情不再介怀,竟没有想到母亲还记在心中。

她继续喂着药,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母亲若是无法忍受,也可以同父亲和离。”

兰泽拭泪的手一顿,抬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岁欢。

“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如今已经一把年纪了,就算和离也无法改变你父亲要纳妾的想法,以后这种话就不要乱说了,你父亲也不会与我和离的……”

兰泽的目光落在了铜镜前的小匣子上。

那匣子瞧着有些年头了,上面虽有精致雕花,但也可以看得出来并不值钱。

“去将那匣子取来。”兰泽说道。

江岁欢顺着目光看去,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匣子递到了兰泽的手中。

“娘,这匣子里的银簪你无事就要拿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