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司农使忍不住激动道：“陛下，这毒土才经过两轮营养液修复便能如此，若继续完成余下三轮，说不定土地不止能完全恢复，还会变成比沃土更肥沃的土壤！”

“还有，经过试验，寻常土地和作物经过营养液浇灌，土壤和作物也会改善，若北朝国的土地都用上营养液，便都会成为沃土，而且按照王爷形容的姜氏田地长势，恐怕还能提高作物亩产！”

北朝帝呼吸也忍不住急促起来，被扶住的手止不住轻颤。

“好好好，好！赏！大赏！阿桁！”

惠王忙行礼，“臣在！”

“你说，这姜氏，朕该如何封赏？”

惠王表情微顿。

北朝帝蹙眉道：“当年朕曾下过旨意，谁若能解决毒土之祸，便可加官晋爵，以姜氏功劳，赐爵也不为过，只是她偏为女子，又是寡身，儿女也尚幼……”

惠王垂眸稽首道：“陛下当年并未言明是否有限男女，若姜氏之物真能解决毒土问题，赐爵也并非不可，依臣之见可许县主之衔，可营养液若还能改良土壤，提升作物产量，却又是一功，另有菌菇种植，臣以为也当再记一功，若只赐爵或许还不足。”

北朝帝冷静下来，捏着胡须轻轻颔首，蹙眉深思。

他抬手一摆，先让其他人出去，而后问惠王。

“你有何想法？”

惠王扶着他回到案后，道：“臣的确有个拙见，只是恐有违礼法。”

北朝帝只是摆手，“无妨，你说。”

惠王道：“臣这段日子，亲身了解过姜氏对作物与田地的诸多真知灼见，诸多农官或许远远不如她，若能由她担负农耕之事，兴许还能再创惊喜。”

北朝帝一愣，诧异看他。

他是不知姜梨花其人。

但他了解自己这位弟弟，若不是肯定对方的能力，且极为欣赏，绝对不会这般说，还有这样的想法。

他不由蹙眉细思起来，倒是有些好奇这个姜梨花是何许人也了。

他道：“你的眼光朕自是信，若为男子，封官自不成问题，只是自古并无女子在朝为官的规矩。”

惠王眸光微闪，垂眸道：“我北朝的确无女子为官先例，但自古却也非无此例……”

北朝帝猛的侧头，眯眼看他。

惠王垂首告罪，“臣失言，请陛下降罪。”

北朝帝这才缓了神色，眉心微松，“无妨，你说得也对。”

随后捻起胡须，眯眼道：“周朝能有女神将，我北朝也未必就不能出一位女神农，不过此事关系甚大，还需从长计议。”

惠王道：“此事尚且不急，等北朝毒土都解决再说不迟。”

北朝帝点点头，“不过倒是能先就菌菇一事先作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