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无论宁清窈走到哪里都能听见种种恶毒议论,无数的通缉令如天罗地网,让她无处可逃,她本以为会重新落回谢昀手中,不想却在中途被一神秘女子给抓走百般折磨,最终草席一卷葬在乱葬岗。
那女子爱使鞭打人,虽遮掩面容,可宁清窈不止一次怀疑过是金熙,而她在地宫里的事情,金熙是知晓的,也曾多有折磨和欺辱,但她没证据,也因金熙远在金国,便让自己忘记了这段回忆。
可金熙回来的这几日,她日日梦里都是前世受尽苦楚折磨的画面,让她心头难安。
掀起眼眸看向眼前人,宁清窈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流露出更深沉的哀色。
问他又能如何,他又不是前世的谢昀。
谢昀喉间微滚,不知为何,撞进她复杂痛苦的眸色中,好像有一瞬明白了她想要说的话,薄唇轻轻翕动,他却没敢捅破,这一瞬心头的恐惧,压住了他想要吐出的话语。
不忍再看宁清窈这样的神情,他将人紧紧抱进怀里,发誓一般道:“没事,别怕。”
这一世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不会让悲剧重演。
两人相拥在暖阳金灿灿的银杏树下,周遭却满是凄凉破碎的氛围。
金熙站在帐篷旁,默默将一切目睹,撑在帐篷旁的手不住收紧,视线死死落在宁清窈发间的白玉簪上,心头怒火涌动,杀意瞬间凛冽。
哈,有意思得很,一个有婚约,一个明知对方有婚约,却躲在这里搂搂抱抱。
她光明正大戴着鸢太妃所赠的金簪都要被谢昀冷语相待,可她都已经有未婚夫,他却还要不惜自伤,亲自给她雕刻玉簪。
是她金熙下贱到连这种女人都不如吗?
隐忍着眸中怒火,她恨恨瞪一眼宁清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