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您关心,我这身子骨还能撑几年。”钟伯端着空盘子笑两声,迟疑一下后道,“我见后厨的柴火不太够了,得要人再送来才好,想着亲自去谈谈,不知老爷和小姐,可有什么需要我从外面带回来的?”
宁州生看向宁清窈,宁清窈摇摇头,温和道:“我若想买什么,自己便买了,我每日自己也是要外出的。”
“说得也是。”钟伯笑笑,“那我先告退了,不打扰您二位。”
他端着盘子转身走出书房,脸上勉强挂起的笑容消失,满是凝重和复杂。
将端盘送回厨房后,钟伯便走出宁府,却并不是去拉柴火,而是在半途乔装一番,径直进了宋府的大门,被引到宋薇希面前。
宋薇希练字安心,却字字充满杀意,眉眼间的燥意掩饰不住,瞥一眼下面跪着的人,她一声不吭,落笔的字却渐渐失了章法,最后毛笔“啪”一声摔在桌上,在纸上落下触目惊心的墨点。
“哑巴了?不会说话了?”她压不住脾气,冷冰冰道,“跑我这里来,就是跪着当雕塑的?”
钟伯一颤,连忙道:“小人、小人有情报告知,是关于宁家大小姐,十分重要的一样秘密。”
说完,他抬头看看宋薇希,却见她眉眼郁气更重,忙将后面的话吐出:“我听见老爷和小姐在书房谈心,说到小姐的身世,她其实是、是……”
钟伯犹豫一下,用力闭住眼,咬咬牙一口气说出:“她是前朝花家、安宜公主的亲女儿,是我家老爷受安宜公主所托,将她给抱养的!”
宋薇希懵住,眼眸微瞠,眉间郁气被震惊所取代。
前朝……公主的女儿?
难怪,难怪安瑾那般不喜欢她,即便是偏心小女儿,也不至于对大女儿这般恶毒,现在总算是知道原因了。
宋薇希“哈”地一声笑出来,笑得眼角溢出点湿润,形状疯癫。
宁清窈啊宁清窈,没想到你也会有栽在我手上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