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生自觉身体好许多,在晚席间主动道:“我今年升职因忙着假银票案收尾,并未请同僚吃烧尾宴,眼看快到生辰了,我往年虽然不摆宴,但今年到底不一样,我这职位也需多多应酬,不如我们摆一个?”
他说得颇为小心翼翼,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素来简朴,总觉得花太多钱亏心。
安瑾当即便送了他一记白眼,刻薄道:“又要花钱,你给我们娘两留了多少遗产,都分出去了,我们以后怎么过?”
宁雅沁也委委屈屈道:“前些时日我想买一套头面,爹爹你都嫌贵不允许呢。”
宁州生尴尬,咳嗽两声道:“那便算了,算了,我就是说说。”
他佝偻下背猛猛扒饭,耳根因尴尬羞愧而隐隐发红。
明明是想过生日,打点一下朝中关系罢了,却像是做贼心虚般,宁清窈心头不是滋味,放下筷子道:“父亲,办吧,一切花销我来出,事情也由我来安排,必定让您的寿宴体体面面。”
“算了算了。”宁州生摆手道,身“你才有几个钱,留着自己花吧。”
“父亲不必担心。”宁清窈道,“我这两日花颜楼上新赚了不少钱,办寿宴是绰绰有余的,若是父亲您再和我客气,便是生分了。”
“那……麻烦你了。”宁州生不自然地笑笑,这样直白地花女儿钱,他没什么心理准备。
宁雅沁眼眸滴溜溜地转,趁势攀上来:“姐姐,我的头面……”
“你但凡要脸,就该知道闭上嘴。”宁清窈冷冰冰打断,“再多说一句,我买的燕窝你一口都别想碰。”
宁雅沁气呼呼地瞪她一眼,捧着碗不说话了。
办寿宴的事情定下来,宁清窈回去便拨出银两,准备好好操办一场。
安瑾冷眼看着她折腾,暗暗嘲弄:弄吧弄吧,反正老东西没几天活的了,等他死了,这钱便算是打水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