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心中叹了口气,过去宽慰了宁州生几句。
跌坐在地的安瑾忽然一头栽倒过去,竟是硬生生气晕了!
宁州生用力拧了拧眉头,箭步过去,和兰嬷嬷一起将安瑾扶走。
一片狼藉的正堂这才恢复平静。
……
宁雅沁被关入狱之事,哪怕安瑾有心隐瞒,但纸包不住火,还是在京城贵女中传开了。
昔日那些夸张宁雅沁清丽端方、有礼有节的人,全都闭上嘴,换了套说辞:“想不到她竟是这种龌龊之人啊,为了变美什么都吃!真恶心!”
“那可不是呗。一清清白白的姑娘,非要吃违禁物,活该被抓!”
花颜楼门前,总有人议论。
宁清窈一边翻看祁国地理志,一直在思考,自己若离开京城,日后该去哪里生活?
“听说江南是个很好的地方,小桥流水、绿意盎然,一年到头常青,阿羽,咱们日后可以上这里瞧瞧。”
春羽啊了一声:“姑娘是打算去游玩吗?”
“定居。”宁清窈刚说这话,梓熙宫里的惜音便带着一份请柬走来。
“惜音姑娘。”宁清窈放下手中的书去迎客。
“宁大姑娘,明日端午佳节,皇后娘娘在太液池宴请百官家眷,咱们长公主也另准备了份请柬给您。”惜音将手中大红色烫金帖子递去。
宁清窈亲自收下。
按理来说,这请柬宁府也是有的,但谢澜音单独又给她一份,应该是怕安瑾不带她进宫。
谢澜音还是比较细心的。
这皇宫本就是龙塘虎穴,前世住够了,此生便不怎么想踏足,但长公主的心意却不能拒。
……
第二日,上午。
安瑾称病不想去,宁雅沁被抓,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就连额角也生了不少白发。
宁清窈到太液池时,又听到三五个姑娘围成一团,悄悄说小话:“你晓得吗?宁家二姑娘服用精润露,被判了半年。”
“像她这样坐过牢的闺秀,可真是闻所未闻,日后谁敢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