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太子,你喝醉了

宁清窈皱眉,随意胡诌道:“先前在店里打扫卫生弄脏衣裙,就换了件耐脏的。有何不可?另外我穿什么衣服,与你何关?”

这几日宁清窈屡次回怼她和母亲,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跟以前的受气包截然不同!

宁雅沁拧了拧眉,觉得不大对劲,眼光颇毒辣地扫量着宁清窈,走过去嗅了嗅:

“你这衣裳,不会是男人的吧?还有这个香,偏冷调,我记得你从来不用香……”

这个香好熟悉,她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宁清窈眸眼不悦地看她一眼:“凡事讲证据,若你拿不出证据,便是污蔑。你别忘了,你我同出宁家,坏我名声、也是坏宁家姑娘名声,于你有何好处?”

“何况你还没出嫁,难道不想攀八皇子的高枝了吗?皇家最重家族名声,劝你谨言慎行,莫要往我身上倒脏水,若你硬要往我身上倒脏水,我也要弄脏你半身。”

这话唬人,宁雅沁气笑了,指着宁清窈鼻子警告:“既然同出宁家,我也希望你与陈浔成婚之前,不要传出不三不四的放荡之名,免得连累我。”

“说到这里,陈浔是你未来姐夫,你怎么敢拉着他在大街上诉衷肠?宁雅沁,你不、要、脸吗?”

宁雅沁被戳破方才作为,脸又红又烫,甚至恼羞成怒:“你偷听我说话?”

“你在我店铺门前勾搭我未婚夫,而且还在大街上, 我那不算偷听,是明目张胆地听。”

宁清窈唇边漫出一丝笑,坐上马车回家。

宁雅沁对着身侧丫鬟嘀咕:“这宁清窈真是越发牙尖嘴利。从前我怎么欺负她、母亲怎么骂她,她都不敢还嘴的,这几日胆子愈发大了。看来我是得杀杀她威风,可不能让她骑在我头上。”

马车徐徐碾过街道石板路,离开建安街。

此时

食香楼第三层,先前那手握酒壶凭栏远眺的蓝袍男子,又在静静地凝视街道最远处,直到马车彻底消失时,他仰头灌了口酒,眸眼猩红:

“景安,你说,有些女人,是不是天生没有心?”

清凉的春风猎猎吹过,将他衣袂掀得翻卷不停,男子握紧栏杆的手微起青筋,看起来有些痛苦。

他抱起酒坛,大口大口灌酒,冷酒顺着他下颌骨流淌。

身侧那名叫景安的随从,只道:“太子殿下,您喝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