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的背后,肩胛骨往后脖子的方向,斜纵着贴了一方纱布。

这是受伤的地方。

医生嘱咐了要每天给伤口消毒,这些活都是姜以初在干。

每次给他消毒,这道缝起来的疤,都提醒着姜以初,当时裴束是怎么护下的她。

现在姜以初看到这个伤口,擦拭的动作也变得温柔和小心翼翼起来。

她的手不小心蹭到了他的肌肤,他的背蓦地一僵,

“你是在给我擦背,还是在给我挠痒?”

姜以初耐着脾气,稍稍加大了力道。

从后颈,慢慢往下擦,两侧肩胛骨,再到背脊,继而往下……

向下滑去的时候,裴束猛地往前移开。

浴缸里的水“哗”地一下,溅到了姜以初身上。

“姜以初,你故意的?”

“我又怎么了。”姜以初也很恼,自己被泼了一身水。

裴束仿佛郁闷至极,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没什么。”

他又说:“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哦。”

姜以初耐心也耗尽了,

对于这位情绪阴晴不定反复无常的爷,她仁至义尽。

姜以初起身,正要转身出去,结果眼角好巧不巧,又瞥见了他的身前。

她的脸蓦地爆红!

姜以初忽然明白过来,

裴束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又突然气急败坏,责问她是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她刚才的动作,让他有了反应。

姜以初加快了脚步,逃似地出了浴室。

搞什么?

他是不是有点太敏澸了?!

不一会儿,浴室门打开,裴束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腰间松松围了一条浴巾,精壮的胸膛赤果着。

黑而粗硬的发,被水打湿,泛着光泽。

好一副美男出浴图。

他面对姜以初,没了刚才的局促,反而好整以暇,带点儿邪气的逗趣:“医生说我背上的伤口不宜夫妻同房,用力过猛,是会裂开的。”

姜以初睁大眼睛:“医生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裴束低笑:“医生说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那能一样吗?”姜以初有些崩溃。

“知道你想要了,不过,最近几天估计都满足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