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束一张冷峻的面孔,眉头紧锁。
仿佛在思考姜以初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半晌,才傲气冷酷地用鼻腔“嗯”了一声。
这位爷也是不好伺候。
姜以初和裴束说好,
他先进浴室洗澡,等他洗好了自己力所能及洗的地方,再把她叫进浴室。
说好之后,姜以初便在浴室外面等着。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姜以初乖觉地搬来椅子,坐在门口等。
裴束洗了很久,久到姜以初都要以为裴束是不是晕在里面了。
但是里面又有水声。
就因为前一天没能洗澡,裴束现在不会是想把自己搓掉一层皮吧?
“裴束,你还没好吗?”
“没有。”
“里面湿度大,你不能呆太长时间,医生说你的伤口需要保持干燥,否则容易发炎。”
“烦死了。”
裴束不悦抱怨。
姜以初也很不爽,好心当成驴肝肺!
片刻,裴束说:“进来吧。”
行吧,这位爷也不算太顽固,虽然嘴巴毒,但是听劝。
姜以初推开了浴室门。
浴室里,雾气氤氲,烟雾袅袅中,裴束背对着她,坐在浴缸里,
水放到了他的胸口以下的位置。
“我进来了。”
“嗯。”
姜以初来到他身后,眼睛尽量不乱瞟。
但是尽管无意,还是不小心瞟见了。
裴束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身材从大学时期就一直很好。
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一副完美的衣服架子。
穿衣不仅有型,脱了衣还有肉,一层薄肌恰到好处地彰显着阳刚之气。
姜以初按下自己狂跳的心,清了清嗓子,“我先说好,背后的部分,只能用湿毛巾擦一擦,等洗好了澡,还得给你的伤口消毒。”
“嗯。”
这厮冷漠至极。
姜以初动手给他擦背,
也不是没有跟他有过肌肤之亲,但是每一次,他都来势汹汹,他们极少有相互温存的时刻。
现在对着裴束的这幅皮囊,姜以初还有些不太适应。